管家早上来报,秦澈一大早便出门了,临近下午才会回来。
朗月更是索性早餐不出房间吃,以避免遇见那流氓。
不一会儿,女管家将准备好的高定晚礼服逐一陈列上来,朗月站起身挑了一身墨绿简约的晚礼裙。
女管家不经夸赞道,“衬着您皮肤真白……这些是配套的饰品。”
朗月一看都是如同鸽子蛋大小的绿色宝石,成色相当客观,样式不一。
不愧是靠矿场起家的秦氏。
见朗月喜悦于色,女管家又道,“都是由秦少爷亲自挑选的,他说您会多喜欢绿色,果然您刚刚就选中了。”
“哪位秦少爷?”女人脸色微微一凝。
管家下意识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又不知是哪句错了,再次补充道,“大少爷叮嘱二少负责这事。毕竟所有的矿产生意全由二少经手。大少爷常在军队,少参与生意上的事务……”
朗月不再纠结眼前的事,指了指远处那副珍珠项链。
“要那串黑的。”
又看向眼前的镶嵌绿宝石项链,流露几分犹豫。
女管家眼明手快,瞬间心领神会,“小姐好眼光,可以用这副绿宝石搭配那副黑蝴蝶蕾丝单耳饰。”
朗月没想她能把话圆回去,不由打量她,“管家怎么称呼?”
“鄙姓袁,朗月小姐。”
她微微一笑,“……就按你说得办,剩下的流程您看着安排。”
选择好要穿的礼服,还要设计好妆造美肤化妆,做造型。
朗月一边听着自己底下的人报告工作。
“他呢?”
在朗月身边做了些时间的贴身秘书,瞬间就明白她指的是谁。
“肖代表答应会出席下午的记者会。”
她听着又放松闭上眼睛睡假寐。
秘书再次提醒道,“您还约了白先生签订合同的事情。”
朗月小声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任由周围的妆造师摆弄。
不知到什么时候,她悠悠睡过去。
但突然某样东西勾住她的发丝,被猛地一拉扯,她猛地一醒。
“抱歉,肖小姐。”
朗月一看是某位妆造师给她佩戴项链时不经意扯到发丝,而这个“不经意”,她看向镜子发现某个“罪魁祸首”正站在门口。
此时午后的光经会议厅的落地窗折射洒落,将那人的脸衬着玉色氤氲,鼻眼骨相像是经水墨笔画调制得隽秀,她抬眼望去,他浅浅一笑,叫人不经意间看了又看。
朗月在心里早已明白,这人跟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可每次见到他,心口像是藏了只麋鹿总会乱撞。
实在是太像了。
而且眸间没有任何复杂沉重的温柔,清澈柔美的眸光,像是要把缱绻碾碎。
贴身秘书见她晃神,拉了拉她的衣角,“肖总,是白老师……”
朗月这时才晃过神来,“白老师怎么不进来?”
白商南微微欠身俯礼。
“我还在想,不应该在这天约定打扰朗月小姐。”
朗月优雅一笑,“没什么,事情定下来是今天就今天谈。上次突然离席真是抱歉,也事先不知道您喝不了酒。”
她先让妆造师先离开,又让秘书先出去布置会议室准备文件。
眼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朗月本想着自己能把项链的扣子扣好,却没想到怎么弄都折腾不上去,还又勾住发丝发出“嘶……”的一声。
“如果您不介意,请让我来吧。”
她没再说话,默许他上前。
指尖偶然轻轻划向脖颈,没有任何亵玩佞意,低眉抬眼间淡淡如水。
“这条项链很称您。”
朗月轻轻笑道,“别再您啊,小姐、老师的……你也并没有比我小很多,叫我朗月就好。”
“也叫我商南就行。”
秘书听此时他们正谈得融洽,识趣得到这时才来叫他们到外面布置好的大厅。
面对条款,白商南细细看着迟迟不肯签订。
朗月自知市场通常是四六的让利,为了能够在国内招揽最优秀的画家,她将让利划分为三七的分成。
拥有商业嗅觉的人不难察觉她这场招募和巡演操办得过于着急,而且跟政治利益紧密得捆绑。如果再提出让利分成的要求并不难实现。
“商南,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朗月坦率地将话放出来。
“这份合约已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白商南说着放下合约,又缓缓道,
“……不过,朗月是想借着慈善拉拢各个区的选票,我有一个提议,多一个名声,会比只用一个名声更妥当。”
“什么意思?”
“我愿意以肖氏此次活动的名义,用我个人的分成让利百分之二十捐出以用作下三区学校的建设,这笔钱当是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