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小子若是再给我乱惹事,现在就给我回去,十年都不准出来。”
“凭什么,那焱草是我先摘到的,他一言不发就要致我于死地,师姐你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青年颠倒黑白的手段让陈廷华气乐了。
“你怎不说你先是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待我发现焱草便跳出来摘走,摘走便算了,还说我是来青城山行窃……”
不待陈廷华说完,那少女已是羞的满脸通红,自己师弟这不着调的,难怪别人要下狠手,换成是她也饶不了这小子,“快去赔礼,把焱草还给人家。”
青年脸上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将焱草从芥子袋中拿出,用力扔在了地上,“还望道友大人大量原谅则个,这是道友先发现的焱草。”火鸟可不会介意那么多,直接从天上冲了下来,叼着那株焱草扑棱棱回到了陈廷华身边。
陈廷华也不理会青年的无礼,收了焱草就准备离开,那少女急忙喊道:“道友且留步,道友今天可曾见到那团黑云。”
陈廷华停下了脚步,“见过。”少女忙问,“那道友可曾见到那片黑云中有何异样么?”陈廷华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那黑云里好像有道黑影。”
少女神色肃然道:“道友还请慢走,今天那黑云并不简单,怕是有魔头出世。”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喧闹声,似乎有不少人正在靠近这里,少女将法宝拿出,“此处不便详谈,刚刚的动静太大,只怕会引来凡人,道友且随我来。”
刚刚才打过一架,这会又怎好跟着他们走,陈廷华心中犹豫了下,道:“不用那么麻烦,躲开那些人就是了。”说着,聚起一只水龙,站在上面,向着山崖另一边飞了过去,这也是他有意显下手段,让对方不要小看了自己。平日哪里会费这样的功夫弄这些花架子。
墨镜青年和那少女也分别架起法宝跟了上去,只是两人的速度比陈廷华慢了许多,墨镜青年看着前面的那条水龙,一脸不满道:“师姐怎么就知道他是好人,万一此人也是魔道的呢。我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就下那般狠手,哪里像正派人士了。”
少女狠敲了青年一记爆栗,“你没看他的那只灵宠么,那可是火鸟!这样的灵物最忌阴邪,又怎会认邪道妖人为主。能养着这种灵物,定是那几个大门派中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出来历练的子弟,只是不知是哪家的。看他一言不合就要下狠手的样子,估摸着在师门应该很是受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今天若不是我赶到,你怕就要在他手中吃个大亏了。”
青年哼哼道:“就算他是什么大门派的宝贝子弟,又关咱们什么事。犯不着去讨好他。”少女知道自己这小师弟最受师父宠爱,被惯的有些骄横,还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这事,好像都是别人的错一样,他自己一点问题都没。这样下去,不定哪天就得吃个大亏。
说话间,三人到了一处僻静所在。少女和那青年都自报了家门,少女名唤素纱,青年是他的小师弟华阳,两人师从真水门,这次特意出来历练。陈廷华点了点头,随口道:“我无门无派,这身本领都是靠着机缘得来的。”
素纱他们自然是不信,对方不肯说实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华阳对陈廷华的厌恶却是更深了一层。
“那魔气是何来历,道友可知晓。”陈廷华直接开口问道。
素纱摇了摇头,“那魔煞之气是从青城山的西南处出来的,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已经死了几个人。那几人死时的面目很是惊恐,身上血肉都已干枯,应是被人吸走了所有精气,魂魄也没了踪影。也不知那些人在找什么,竟从山谷中挖开了一处通道,不过那里煞气太重,我没敢进去,正准备找师弟去帮忙,不想又遇到了道友,不知道友可否……”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陈廷华打断了素纱的话,若是身边的同伴十分可靠,去探查一下倒也无妨,可他刚跟对方打了一架,那华阳明显是怒气未消,谁知道会不会在要命的地方给他使什么绊子。
素纱一脸的失望,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陈廷华离开。
晚上,陈廷华也没有离开青城山,而是寻了一处山洞,将丹丹送他的阵图布置在四周,便舒舒服服的在洞中打坐,入静。
自从三年前在那次鉴赏会见到了师门的东西后,玄青又陆陆续续的和明真交换了几次东西,他这几次交易做的都不甚显眼、玄青甚至没敢去查过明真的货物来源,他和明真的交易次数也不多,只买阵法相关的东西做掩护。如此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三年。几乎每年明真都会拿出一件师门的东西。玄青每每看到都觉得心在滴血,面上却是未漏丝毫。
三年的隐忍,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线索,他发现了那个给明真供货的人。为了追查到这人的来历,玄青特意寻到伏隐,花了不少代价,向他借了肉羹一用。肉羹天生善于隐匿身形,连他师弟那种五感灵敏到可怕的人都难以发现肉羹的行迹。玄青让肉羹躲起来后,还特意冒险用神识搜了一圈,结果竟完全察觉不到。
肉羹万分得意的从土层中跳了出来,它天生就亲土,只要有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