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其实聊了挺多,阮梨清发现,他们的很多爱好竟然很相同。
说到最后,左航竟然直接甜甜的喊起了姐姐。
阮梨清也没在意,任由他去。
所以,在沈灼过来的时候,就刚好听到左航说:“中午在外边吃饭吧,姐姐。”
“阮助理什么时候又有一个弟弟了?”沈灼挑着眉问。
阮梨清是看着他过来的,所以没什么惊讶:“刚刚有的。”
沈灼打量了下左航,评价道:“眼光不太好。”
阮梨清知道他这是把左航和她想成了那种关系,她倒是没什么,但是左航情况已经够特殊了。
她难得沉下脸,不悦的看着沈灼,语气也重了些,“沈灼你说话积口德!”
沈灼脸上的表情瞬间淡了下去,他冷冷的盯了阮梨清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阮梨清还是没敢带左航在外面吃饭,左航现在体质虚弱,一日三餐都有讲究。
她把左航送回了医院,又陪他聊了会天,才离开。
离开前,左航说:“我会做配型的,希望能成功。”
阮梨清沉着一颗心去找了顾尧。
顾尧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在办公室里坐着,自己去给她买了份饭菜回来。
阮梨清回家的时候给阮境白打了电话,大致说了情况。
阮境白那边也沉默许久,才低声叹了口气说:“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见见他。”
阮境白从医院回来以后,一直都在家里养着身体。
阮梨清一天心情都不太好,和公司也请了假,就窝在房间里放空自己。
她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以至于连沈灼没有回来都不知道。
还是沈玥打来电话,她才知道的。
这是沈玥这么久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开口就是:“我哥去白玉姑妈那里了,我听着不是什么好事。”
沈玥和林杰那一圈子有交集,隐隐也知道阮梨清的弟弟需要换肾的事。
白玉的姑妈白燕,今天求到老宅来的时候,沈玥也在旁边,把事情听了个全。
白玉的爷爷白昌平,年近八十,也查出了肾衰竭。
白燕本来想着白家和沈家多少有些关系,所以想求沈老爷子帮忙找一下肾源。
结果被老爷子一口回绝。
白燕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沈灼,又哭闹了一通。
按照沈玥对沈灼的了解,但凡和白玉有关系的事,只要白家找到他,他就都会答应。
沈玥虽然也不太看得上阮梨清,但到底她现在才是沈灼的妻子。
而且沈玥也懵懵懂懂能感觉到,这事如果没处理好,以后会闹得收不了场。
阮梨清没和白家人打过交道,她本来不太想去,但是沈玥又一再强调,让她去。
恰巧,白家人现在也聚集在竹南医院。
阮梨清找到沈玥说的病房时,心底就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白昌平也住在肾内科。
:给谁?
白昌平年近八十,年轻时候又遭过罪,身体自然不太好。
白家也曾发达过一时,但终究因为白昌平没有眼光,而走了下坡路。
但白家子孙却是孝顺的,白燕红着眼眶和沈灼说:“本来也不该麻烦你,但我们确实没有办法,钱我们可以出,就是这肾源实在不好找。”
白家虽然走了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缺的只是如今和沈家一样的人脉。
沈灼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老人哪儿经得起病痛的折腾,短短几天已经瘦削许多。
白昌平的另外一个女儿白珍,看着沈灼不说话的模样,叹了口气:“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当今天只是来看看白玉的爷爷吧。”
白珍虽然表面没有逼迫的意思,但其实是把白玉搬了出来,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沈灼和白玉的事?
阮梨清在门外听完了所有对话,她觉得她和白玉上辈子大概是生死仇敌,所以才会这么不对付。
沈灼从病房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阮梨清。
他顿了下:“你怎么在这里?”
阮梨清看着他背后一起出来的女人,眉梢微动,“沈玥让我过来的。”
白珍也知道沈灼结婚了的消息,只是那时她在国外并没有参加沈灼的婚礼,所以也没有见过阮梨清。
但她大概能猜出来,她问沈灼:“这是你太太?”
沈灼没回答,而是说道,“肾源的事,我会尽力。”
他这显然的逐客令,白珍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打扰他们。她看了眼阮梨清,转身回了病房。
直到出了医院,阮梨清才啧了声,轻嘲开口:“还真是巧啊。”
沈灼知道她在说什么,无非就是又想到了白玉,但这事也不是白玉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