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文鸢侧身进,十分小心。路过鞠明下,她有不忍,快步过去。
“息大人。”她说。
众人按住鞠明下,也请示:“君侯,这人之后怎么办。”
鞠明下如坠冰窟:“你不是楚王?”
广阳接到一位皇帝的同时,也接到省中变事,人人都在说:“息再,天下注目的乱臣。”鞠明下虽没见过息再其人,也和大家一起忌惮。
“息再……”今天见到了,鞠明下惊愕,看这人欲笑未笑的样子,仍不能将他想成乱臣。
“哦,你还不知我是谁,”息再拾起鞭子,让鞠明下揣好,示意众人:“关起来。”又让一旁的召辂也去。
文鸢坐在旧榻上,看他背影,觉得他要转身,便埋头。
“怎么来了?”息再走近。
“我,原本有事情。”
“原本?”
“现在没有了。”文鸢忸怩。
得知息再从巨鹿归来,而晏待时准备将鞠明下送去他处时,文鸢便不安,趁押送的士兵准备,拜托他们:“诸位在路上,能否聊些楚王的事?”
众人从来把这位使女当成息再的女人,是她的要求,又不困难,便同意了。
鞠明下听了一路楚王,因为心急,有了自己的想法,见到息再,对应风采,他坚信其为楚王,是自己努力多日,以至诚的心感动殿下,才能相见,便将所谓的大事说出。
文鸢跟来,从头听到尾,结合臧复之前的话,对燕国有了新的认识。
要不要告诉息大人呢,她犹豫。
“文鸢公主。”息再忽然叫她。
文鸢还出神:“怎么。”
“见面就利用我,嗯?”息再坐榻一侧。
文鸢坐另一侧,支支吾吾:“利用?不,不是利用。”
她绯红双颊,抬不起头:“息大人看出来了……那广阳青年总是不明说,但言语之间总称大事,我想,眼下有什么大事,必须面见人主?至少也要关乎下国存亡吧,既如此,一直拖下去可不行,恰好大人来了,引他将大人看作楚王兄,就能得出实话,大人也好做决定,一,一举两得,并不是利用。”
旧屋梁枋松动。
人声结束,还有击木声与风声。
“为什么是我?”
“什么?”
“抓一位不曾露面的,引鞠明下将那人看作楚王。”
“不不,”文鸢发现息再抿嘴,明白他的意思,羞涩得不知怎么办,还是说了,“如息大人这般风仪,才能使人信服。”
她奉承他,被他带到身边。
“什么?”他似乎没听清。
文鸢受了捉弄,自发间露出红耳垂:“息大人美风仪,能使人信服。”
“比你楚王兄如何呢?”
“比,比我王兄,”文鸢咬着下唇,“总之比我好……”
息再按她下唇,不让她咬,抚摸那枚牙印,摸够了,以两指探入唇齿间,夹她舌头,听呜咽声。
他动作很轻,文鸢以为是薄冰在动,被凉出口水。她浑身都僵,不敢咬他,只拿牙齿合在他骨节上,尝试吞咽。
息再又抽手,文鸢不及收舌头,被他含住。
两人倚在榻一角。
“和他见面了?”
“我,我见到他。”
他捧她长发,像在爱抚,又像强迫,她不得不和他肌肤相亲,侧脸去接他的吻。舌绞在一起,说不出连贯的话。
“和他也如此?”
“如……”他亲她,让她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在小丘前亲另一人,咬破那人的唇,让他湿漉漉的,带着血和津液,辛苦地想她。
息再放文鸢呼吸。
她轻喘。
而他自上而下,看她口中,看到舌尖:红粉色,时常隐没。
“没有。”
“没有?”他去按她胸脯。
她阻拦,不想心声暴露,却被他抓了一起。
大小两只手,迭在乳肉上。沾满女子口水的一只,扣着另一只,一点一点动作,直到探得心跳。
“利用人,骗人,另有一些气人,”息再松手,“无恶不作哎,文鸢公主。”
文鸢愣愣的,还捂着胸口,被他抬起下巴,舔开嘴唇。
“他不知,是我擅自,”她解释得晚,不能言语,长发也开,长衣也开,他脱了她的,又解了自己的,衣裳纷纷时,盖灭了旧铜灯,他松开她嘴唇:“今晚在这。”
“息大人,你这样愉快……”文鸢终于发现,他兴奋着。
不仅因为折辱了鞠明下,戏弄了她,另有些别的,让他现出欲望之心的事。
“我在巨鹿得到一件东西,”息再抱起文鸢。
两人赤裸,一人紧闭眼,心怦怦跳:“是什么?”
“宗室簿。”息再将她放在桌前,休息去了。
文鸢想看簿,忽然羞耻,先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