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音乐喧嚣的高级pub内,江程灝独自一人坐在二楼围着舞池的包厢区,从这里可以隔着围栏看到整个舞池区,而不容易被打扰,喝过的酒杯大大小小堆了满桌,他眼微醺,看着舞池内热舞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使尽浑身解数,扭腰摆臀地展现自己的魅力,吸引目光,开啟一场又一场的爱情追逐。
而他,只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一群人轮番贴了上来,使劲地想吸引住他的目光。
毕竟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手握着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所有人都爱他,渴望他的垂怜。
「江总,我可以过去吗?」
江程灝眼微挑,看着一个长相清秀白晳的年轻男孩,端着两杯酒讨好地站在包厢外,头发是挑染过的紫灰色,穿着银色亮片的丝质衬衫,露出半片瘦弱的胸膛,覷着他身边无人的空档走了过来,却被包厢门口两个高大的保鑣给挡了下来。
江程灝轻挑地笑着,眼带邀请地看着男孩,凉薄的嗓音道:「进来。」
男孩弯起一个得胜的笑容,在外边人羡慕的眼神下,穿过两个高大的保鑣走了进去。
「江总,来点特调的马丁尼?」男孩从眼神到笑容,到那扭捏的姿态,无一不充满暗示。
江程灝穿着酒红色衬衫,领口微敞,性感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袖口捲起,露出的半截手臂,白晳光滑,修长有力的手指接过男孩手上的酒,靠上凉薄的粉色脣瓣,一饮而尽,冷淡的眼角带着醉人的微红,性感诱人,令男孩一瞬心跳加速。
「我喝完了,你呢?」凉凉的嘲讽从江程灝的嘴角溢出,似在向男孩示威:想得到我的青睞,总得表示点什么?
男孩将酒倒入口中含住,然后大着胆子贴上江程灝的脣,想餵他酒,奈何江程灝不开口,任酒沿着两人的嘴角流下,顺着江程灝俐落的下頦,流进酒红色的衣领里。
口中的酒液流乾,男孩得不到回应,只得狼狈分开,眼中流露不甘。
江程灝看出男孩眼中的气恼,作为一个知情趣的男人,他知道他刚刚应该要回应那个吻,而且应该更为热烈,充满慾望。可刚刚不知为何在男孩的脣贴上来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违和感,总觉得那个吻应该是更温热、更笨拙,更小心翼翼而不是充满索求的一个吻。
江程灝笑了笑,将心里莫名產生的违和感压了下去,身体往后躺上沙发,伸手将衣领的釦子多解开了两颗,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被你弄湿了,不来舔乾净吗?」听起来一切都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样。
男孩眼神驀地发亮,像是见到肉的贪婪土狼,毫不顾场合地扑将上去,卖力地舔吻讨好,一路从被酒沾湿的胸膛,慢慢到线条流俐的腹肌,见江程灝闭着眼没有反对的意思,胆子渐渐伸向黑长裤中间,包里隆起的那一处。
江程灝放松着身体,享受男孩带来的服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该是稀疏平常的日常,但今晚他闭着眼,脑中却纷乱零星地闪过各种画面。
那是一双闇紫色的眼睛深情而专注地看着他。
那是一双宽厚的大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全身。
他的吻笨拙而零碎,点在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他激情地拥抱住他,他忘情地咬住他……
江程灝突然全身紧绷地睁开眼,霍然将身上的男孩一把推开,右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左边的颈窝上,那里有着微微的刺痛感。
他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作着春梦?
「江总……?」男孩被他猛然推开,背后撞上了茶几,痛得直不起身,眼中含泪。
刚才不是都好好的吗?男孩满心不解地看向表情凝重的江程灝。期待他能有所解释,或者怜香惜玉一番也好。
但江程灝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男孩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江程灝的裤角,委曲道:「江总,你要走了吗?不留下来?」
江程灝冷淡地瞥了一眼,直接将人踢开。不过是一个随手招来的玩物,还敢过问他的去留吗?
随即江程灝在保鑣的护送下坐上车。
「江总,接下来要去哪?」开车的小李尽责地询问,他知道江总向来不过午夜不会回家,而今天他比平常还早离开pub,或许会想去别的地方。
「回家。」难得地江总说了回家两个字。
车子开进了繁华的道路中,十点多的城市到处灯光通明,喧嚣热闹犹如不夜城般。车子开没多久,驶进市中心最昂贵的地段,一橦气势华丽的大楼矗立在眼前,车子绕了华丽的大楼半圈,准备驶进地下室。
「等等,不是这里。」江程灝却突然开口制止。
车子临时回转驶离往地下室的车道,再次回到繁华的马路上。
这一次车子往市郊开去,偏静的道路上,车子渐渐稀少,最后只剩江总的车孤单地上了道路的尽头,一橦佔地广大,有花园的透天别墅出现在尽头,车道上的铁栅栏缓缓向两侧开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