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霁月明月的视线看过去,像极了一个大糯米团子在吃小糯米团子,可爱的让人止不住笑意。
槿清咀嚼着口中软软的糯米雪糍,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开始想起了周九霄,猜测着他此时此刻大抵行至了何处……
忽的槿清面前竟多了一个男人,槿清一怔,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连面纱都忘记戴了。
那男人是邹景乾,但槿清不认得,叶老太太寿辰那日人多眼杂,槿清连他的鼻子眉毛都没看清楚,压根不识得他是何人,只怔怔的看着他。
霁月明月亦是当即警惕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邹景乾。
槿清腮帮子里还含着一块尚未咀嚼的糯米雪糍,撑的腮帮子一大一小,一双灵动的荔枝眼眸满是疑惑不解,嫣红的唇边还染着雪糍上的糯米粉……
可爱的模样直让邹景乾心中发颤,急忙上前行礼致歉,为自己的唐突失礼。
邹景乾本是出来闲逛的,不成想正巧见到了槿清进了韵和轩。
之前周九霄找上门之后他正经是消沉了几日,今日难得有心思上了街,竟就这般凑巧的看见了槿清进了韵和轩,且是在周九霄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
邹景乾先前便知晓了槿清不爱出门,能偶遇她的机会微乎其微,如何能放过这等机会,即便是等下周九霄前来,也大可说是偶遇而已,这韵和轩又不是什么他不能来得的地方……
如此想着,邹景乾便一个箭步窜进了韵和轩。
“姑娘莫怕!”邹景乾毕恭毕敬的向着槿清行了一礼:“鄙人乃叶家旧识,自此路过,偶遇了表姑娘,特来见过。”
槿清咕噜一声咽下了口中的糯米雪糍,她不认得邹景乾,可他自称是叶家旧识,且看他的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的模样,又知晓她是叶家表姑娘,大抵是没有说谎的,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失了礼数,丢了叶家的颜面,急忙起身回礼道:“公子海涵,请恕小女子见识浅薄,不知公子姓甚名谁,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无妨无妨……”邹景乾急忙道:“姑娘养在深闺,不识鄙人也在情理之中。”
“多谢公子体谅。”槿清言罢起身,邹景乾这方才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痕,急忙便上前问道:
“姑娘,你的脸……”
话还未问完,槿清便意识到了自己仓促间忘记了戴面纱,急忙转过身去,霁月明月一并上前,慌忙为她将面纱戴起,槿清急忙道:“是小女子失礼……”
“无妨无妨!”邹景乾一连说了好几个无妨,继而忙道:“失礼的是我!”
槿清戴起面纱转过身,多了几分仙气飘飘的感觉,直看的邹景乾直了眼睛,不自觉的便开始问东问西。
槿清眼中的戒备不减反增,他所问之事,她是一句也没有答复。
邹景乾望着她满眼戒备的模样,竟问她道:“姑娘如何这般看我?”
槿清戒备的看着他道:“你还没同我说你是谁呢?”
邹景乾这方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乎所以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是谁都未曾同她说,难怪槿清要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暗怪自己唐突,邹景乾急忙同槿清自报家门,却不成想槿清在听闻他是邹景乾之时当即犹如见了瘟神一般,匆忙对霁月明月道:“结账,回府!”
言罢,槿清再未看邹景乾一眼,疾步出门上了马车。
邹景乾不明所以,抬脚便欲跟过去追问,当即被陪同槿清的两个小厮拦了下来,他总不能当街追人家姑娘的马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槿清的马车扬长而去,心中满是不解又满是失落,虽说有他与叶家退亲的事情在先,可为着两家的颜面,也不至于犹如躲瘟神一般吧?难不成是周九霄在中间言说了什么……
思来想去,邹景乾只想得到这一种可能,眼神倏然变的愤怒却又霎时间黯淡,就算是他在中间说了什么又能如何?人家是定了亲的……
邹景乾大失所望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随从道:“回去吧……”
载着槿清的马车行驶起,忙问霁月明月道:“方才在韵和轩,可还有被旁人看见?”
霁月明月回忆了片刻,齐齐道:“不曾。”
槿清听言,悄悄松了口气,垮着脸道:“这个邹景乾真是个瘟神,害得我伤了脸竟然还敢来说话!”
槿清原本是不觉着邹景乾真的对她有心思的,可事情闹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她就是傻子也没法觉着邹景乾真的对她没心思了,可是她对于邹景乾的这份心思满腹的怨怼,若不是他起了这份歪心思,哪里会连累的她伤了脸?
槿清气鼓鼓了一路,思来想去还是未将遇到了邹景乾一事告知了叶老太太,以防日后若有争执,有口难辩。
叶老太太知晓了此事,心中有些讶然,却也没当着槿清的面说什么,只点头示意,便让她回去了。
但叶老太太知晓了此事,便不可能毫无防备,虽此事不大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但若槿清不说,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槿清将此事同叶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