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年轻侍卫怒道。
队长顺手又是一巴掌。
“你他妈能不能安分几天,妈的小比崽子,当了带刀侍卫牛逼不行了,你知道那马车里坐的是谁不!”队长红着眼珠怒斥道,“你他妈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队长……”年轻侍卫一脸委屈的捂着脸。
“宰相,人家宰相大人见了这个马车,都得弯腰行礼。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乔大家!”
队长声音恭敬得甚至有些颤抖。
当年那个一人独守宫门,面对三千叛军一言叱退的青衣儒士,如今皇宫内宰相大人和钦天监的老师。
那个儒士,甚至做过皇帝的老师。
心怀天下苍生,读书读到平天下,世间仅此一人。
而此时,马车终于停下,御花园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人身穿龙袍,持弟子礼,安静站在路边。
男人身上透露一股无上的威严,把握天下足足三十载的男人,哪怕面对这个岁数跟自己差不多的儒士,都依旧心惊胆战,恭恭敬敬。
当年他二十余岁,刚刚登上皇位,就有一个积威深重的皇叔带领三千叛军独闯宫门,无人敢拦。
皇宫内只有三百禁卫军,尽皆是瑟瑟发抖。
当年那个刚刚登上皇位的年轻人同样面白如纸,心如死灰。
有一袭青衫站在宫门前,尽管身子颤抖,腰杆笔直。
然后满天浩然正气铺展开来,浩浩荡荡遮盖整个长安城。
一太监奔来,老泪纵横的嘶喊道:“报,有一袭青衫儒士拦下三千叛军。”
后来,他便坐稳了皇位。
如今,再次看到这个儒士,他心中的感激敬畏如何能不澎湃。
“弟子李显,见过先生。”还未等马车停下,龙袍男子缓缓一拜,恭敬出声。
马车停下,青衫儒士面色淡然的踏步而出,只是淡淡笑道:“李显老弟,不必如此。”
李显脸色稍微缓和,恭敬扶着青衫儒士,往御花园深处走去。
小三子则嘻嘻笑着,很是在御道上熟悉的跑了开来,眨眼已不见踪影,许是不知道找哪个交好的年幼皇子玩耍去了。
我和易逍遥在马车里,都是有些激动地深呼口气,缓缓走下马车。
我下车一愣。
真他妈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真他妈奢侈啊。
我打量着四周汉白玉雕砌的栏杆,还有望不到边的御花园,吃了一惊,易逍遥也是一愣,随后拽着我悄声跟在乔大家身后。
那个皇帝见了我和易逍遥,只是咧嘴笑笑,也未开口询问,把乔大家扶到一处凉亭坐好,这才让我俩随便坐。
我和易逍遥坐在凉亭中,看着那个皇帝一脸恭敬的给乔大家斟上茶,一脸懵逼。
话说这个怕老婆的儒士,在皇帝面前都有这么大面子?
“不知先生这次来,可有要教训弟子的?”龙袍男子持弟子礼,一脸恭敬。
乔大家品了口茶,摇了摇头。
“求官而已。”
皇帝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两眼炙热的看向我和易逍遥。
“乔大家可是又发现了有才之士?这两位是……”李显恭敬说道。
“那个叫易逍遥的,”乔大家伸出手指,点了点易逍遥,“你让他做个御前读书郎,陪你读读书,他学问很大,三年后让他做帝师。”
李显眼中虽有诧异,但依旧恭声称是。
易逍遥一脸兴奋。
“至于那个猴子,”乔大家点了点我,“他想问你一些事,不过估计你也不知道。”
乔大家忽然不说话了,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皇帝身边,在皇帝耳边嘀咕着什么。
皇帝嘴角忽然微笑起来,似是很是满意。
“好了,也就这么点事儿。他们留给你了,我回去了。”
乔大家站起来笑笑,洒然离席,缓缓走出御花园。
小三子那货正跟一个皇子在马车旁玩,见乔大家来了,似是不舍的离开,忍不住埋怨几句,可还是动作伶俐的跟那个皇子告了告别,驾马车而去。
我擦,我一脸蒙蔽。
不是,老头儿,你这就走了?
龙袍男子听着马车离去的吱嘎声音,缓缓叹了口气,喝了口杯中还有余温的茶水。
“额……陛下,乔大家跟你说啥了?”我有些没规矩的问道。
皇帝似是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乔大家告诉朕你要问什么,朕倒也可以回答你,不过……要用到玉玺。”
“啊?那……”我一脸茫然。
玉玺那玩意儿,能给我随便用吗?怎么用?
“玉玺……唉,这个东西,朕也说不清道不明,龙气,帝气。其实说白了,都是天地间一股气,真要说的话,朕的玉玺,乃是人间的一些规则。”
“也叫做权力,也叫做规则。一道圣旨盖了玉玺,便算是昭告天下了。”
“对了,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