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到了门前都让卫士们给拒了,老爷这回是不是完了?”说话的小丫鬟唉声叹气。
姜姒被这声音唤过神来, 拉住了想要过去训斥嚼主子们舌根儿的两个丫鬟的红蕊, 轻轻摇了摇头。
她之前确实派人去过大狱一趟,想的是快年关了, 就算裴父一时之间出不来,好歹也送几件厚实的衣裳进去度冬。牢里苦寒,可别冻出什么病来。
毕竟是裴珏和裴瑾的父亲,而她又喊了那么多年的伯父。
尽管当初裴父在裴陆氏算计她的一事上多有偏袒,但总归也是为了声誉考虑,她多多少少也能理解。
况且裴父能在父亲出事以后仍然坚持婚约不背信弃义,无论是看在两家交情的面上或是其他,这份情她都记下了。
然而下一刻,另个声音听起来较为年长的丫鬟低声道:“你没听最近府上传言吗?当年其实另有内情,根本不是什么行贿谋职,不然拿银子就能买个六品的官当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而且前脚少夫人的父亲打了败仗战死,后脚没多久另一个将军就顶上去打赢了,再然后老爷就跟着升了官,这里头的门道你琢磨琢磨?”
这话隐含的意思可谓惊悚,红蕊睁大了眼睛,立即扭头去看自家小姐的神色,却因光线昏暗而瞧不真切。
墙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嚯!这话可不能胡说,往上数咱府上和少夫人娘家还沾亲带故的呢,怎么可能?”
年长的丫鬟轻声嗤道:“你也不想想,回回打了败仗圣上都得发好大一顿脾气,从上到下都得受罚包括供军需的大人们,凭什么就那回老爷啥事儿都没?这还不是有人保着呢。”指了指上面。
质疑的小丫鬟忍不住低呼一声,“我说怪不得老爷和大少爷之前都不嫌弃少夫人不能走路呢,所以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