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摇摇头。
“我们哪能知道啊?啊,祈祷言神赶快回来!”
许言烛准备的午餐已经将他们的胃口养刁了,没有许言烛的午餐,大家都不习惯极了。
谢归宴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他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许言烛妈妈趁着午餐时间,敲门进入儿子的卧室,只见许言烛屈膝,并且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坐在墙角处。
徐女士立刻眼里露出心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去的好好的吗?”徐女士道。
许言烛没有抬头,他微小的声音响起,迷茫地说道:“我能够做的都做了,可他还是不原谅我怎么办?我错了。”
徐女士坐到床边,拍拍许言烛的肩膀。
徐女士心疼极了,以前的许言烛绝对不会露出这么软弱的一面。
许言烛开口道:“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他请假回来,是因为实在无法继续待在办公室里了。他怕自己直接在谢归宴面前失态。
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待着,调整好状态后再回去。
徐女士:“好好好,我把饭放到旁边,你多少吃一点吧。”
她知道许言烛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因此她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即便看到自家儿子那么痛苦的样子,徐女士也没有迁怒对方。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的学,只希望儿子能够赶快振作起来。
房间里只留许言烛一个人坐在墙角的身影。
一个人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夜幕降临时,许言烛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许言烛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鸦黑的睫毛低垂着,毫无瑕疵的脸如同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只是遭受了几次谢归宴的冷脸,就已经无法接受了。
那以前的谢归宴无数次面对自己的冷脸时,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许言烛的脸色愈发惨白。
一想到自己经历的, 可能是谢归宴无数次经历过的感受。
许言烛就觉得无法呼吸。
许言烛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链。
他还记得这条手链,是他某次生气后,谢归宴买来送给自己的。
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谢归宴呢?
许言烛的心像是被扔到了深海里, 积压着,酸胀酸胀的疼。手里的银链有了生命一般, 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腕, 生疼生疼的。
宴宴这样对他是对的, 否则, 他不会那么深刻地体会到谢归宴的心情。
既然谢归宴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来哄他, 他又怎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呢?
许言烛一手掐着另一只手的虎穴, 直到掐出红痕,许言烛才缓慢地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似是在嘲讽自己狼狈地逃回家。
天色已晚, 许言烛思绪复杂地看着天上隐约闪烁的星辰, 暗自下定决心:他要像之前的谢归宴一样, 一次又一次地哄他,直到哄好为止。
第二天,许言烛回到陈教授办公室。
听到陈教授和谢归宴正在谈话。
陈教授:“原本的计划是让你来q大交换学习一个学期,现在已经过去快五个月了, 你看?”陈教授用眼神示意着谢归宴。
谢归宴早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我已经向我的导师申请延长交换期了,他也已经同意。等我将卫子尤的术后恢复的课题做完, 我再回去。”
陈教授立刻笑开:“很好,好极了!我原本还担心你离开后, 课题该怎么办。你能待到课题完成, 就再好不过了。”
谢归宴笑着应了一声。
许言烛听到后,恍然地想道, 他们已经分手五个月了。
他们两人谈恋爱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现在已经分手快五个月了吗?
谢归宴离开后,许言烛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痛苦,度日如年。
然而大脑会将痛苦的记忆淡化,让许言烛才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不仅仅是这段时间,还有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要好好地补偿谢归宴,陪在他身边。
日子日复一日地过去,又到了去医院看望卫子尤的时间。
谢归宴和许言烛两人一同前往医院,路途仍然是死一般的沉寂,还萦绕着无法逃避的尴尬气息。
到了医院后,许言烛先是被叫去另一栋楼,拿卫子尤的检测结果。
等拿到检测结果,许言烛推开卫子尤的病房门时,看到谢归宴坐在病床旁。
谢归宴的手还放在病床边沿。
许言烛的瞳孔一瞬间放大,只见谢归宴的手上盖着另一只手。许言烛顺着手往上看,那是卫子尤的手。
卫子尤消瘦得有些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谢归宴白皙修长的手。
——!!
这是在做什么?
许言烛的手瞬间藏到裤腿后,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