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单薄里衣,手指轻抚清瘦的身形。
半梦半醒间,闻秋时好似置身片暖阳,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舒展开,尤其是腰间,像有只手在时不时的揉捏,带来阵阵酥痒。
有些舒服过头了。
青年受不住般埋下脸。
闷哼了声。
在被窝热气的包裹下,白皙肌肤,浮起层诱人的薄红。
顾末泽肆无忌惮的手顿住,慢吞吞收了回来,放开了怀里的人,他耳畔残留着闻秋时难耐的低哼,修长颈线被其热乎乎的吐气弄得微湿。
窗外天色渐明,顾末泽心如擂鼓,眼神微暗地看着泛起红晕的睡颜。
混着魂力轻捏了下,怎么就这般敏感。
顾末泽将被褥折,全部搭在闻秋时身上,将人除脑袋外捂得严严实实,随后下床将轩窗推开,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书案旁,食指扣住衣领,勾往外拽开了些。
清晨凉风吹散些许燥热。
过了半晌,顾末泽回去拎起外袍穿上,余光瞥见还在熟睡的模样,踌躇片刻,又将外袍放了回去。他轻手轻脚地上榻,侧卧着,将魂力凝于指尖,在闻秋时面前来回晃荡。
充满逗弄的意味。
闻秋时被吸引地想要靠近,但怎么都触碰不到,有些急了,又次暖物轻轻擦过脸颊时,本能驱使着他侧头,咬住胡乱晃动的暖源。
无奈身体处于半梦半醒,闻秋时的嘴只下意识张了张。
皓齿轻动。
青年唇瓣含住作恶的指尖。
随后眉头微蹙,似在为暖源出乎意料的硬度不满。
顾末泽动不动,整个人宛如僵住般,手指被柔唇包围的刹那,微微睁大了眼。
山崩海啸都难以掀起波澜的心境,骤然乱成团。
他险些惊得抽回手。
顾末泽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感受到里面的湿热柔软后,好似被卸了力,沉溺在其中难以动弹。
静谧的房间里,时间悄无声息流逝。
顾末泽绷紧的心弦逐渐放松,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睡颜,从微蹙的眉头到浅红唇瓣。
心头腾起了团火。
想看青年眉头再蹙紧些,唇瓣再张开些。
念头起,顾末泽便控制不住。
他自幼无人管束,自生自灭,肆意妄为惯了,脑海中几乎不会出现忍耐两字。
顾末泽指尖微动了下,带着魂力,轻而易举让青年软唇为他的深入敞开了路。
前半段进程很顺利,只是他跃跃欲试的手指尚未探入,闻秋时长睫掀起,看着他,眼睛里的迷雾逐渐散开。
顾末泽僵住。
不知所措之际,指尖被抹湿软轻触了下。
师叔,
闻秋时听到低唤,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随后看到英俊熟悉的男子嗓音微哑,缓缓收回手,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红,恶人先告状。
师叔舔到我了
闻秋时:?!
长老!长老你进半决赛了!
张简简跨过门槛大喊,腰间系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朝庭院坐着的身影奔去。
闻秋时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无精打采趴在石桌上。
他哦了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僵,嘴里触碰到果肉的舌头缩了缩,干巴巴吞下葡萄。
张简简察觉他神色不对:出了何事,长老为何不高兴?
闻秋时看了看他,难以启齿。
出大事了。
他今早醒来竟然咬着顾末泽的手指,然后不小心舔了下。
顾末泽说是他主动咬的。
闻秋时开始不信,后来越想越心虚,回忆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张了嘴,心急如焚地要咬什么。
闻秋时扶额,嘴里葡萄都快索然无味。
他不知怎会做出如此举动,惆怅了大早,决定晚上换房睡,以免被顾末泽误会什么,毕竟原主断袖之名传遍大陆。
半决赛三日后举行,今年规则有所改动,尚未颁布。
闻秋时揣上以往没卖掉的灵符,去了东街,刚走到街口,就被街道两边长长的青灯惊得说不出话来。
阳光高照,点着灯。
每个灯芯还有闻秋时三个字。
若非囊中羞涩,闻秋时想扭头就走,他忍着回到摆摊点,抬头,原先那个简陋角落大变样,个牌匾横在半空,上面写着东街之光四个大字,在太阳下金光闪闪。
闻秋时:
他转身就走,不曾想王大师等人立在他身后,眼睛里闪烁着光泽。
闻小不,闻大师。
原来真有高位符师喜欢隐藏锋芒,街边摆摊,他们整条在东街摆摊的符师都与有荣焉。
闻秋时被群符师簇拥着按回座位,原本树墩变成高椅,桌子也换了张,他将灵符摆出的刹那,扫而空,万张的竖牌被挤倒在地。
尽管闻秋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