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不出来,那就——还是亲一亲吧!
这些远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亲一亲就会烟消云散了!
于是颜方毓果然落入小兔子胡搅蛮缠的陷阱里。
容秋想着,比起老婆脑袋里的东西,果然还是对方的身体更容易教人理解。
亲亲很好,容秋很喜欢。
想来颜方毓也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容秋能感觉得到掌骨下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明明还隔着肋骨,却咚咚咚、咚咚咚,清晰得似在耳侧。
就仿佛他们的心与心也这样紧紧贴在一起……
容秋全身灵力鼓胀。
不知不觉中,从对方口中渡来的灵力又将他的经脉与丹田一股脑填满了。
恍恍惚惚间,他似是感觉肚皮有些发紧。
“等等——”
容秋软软抬起胳膊,十分艰难地抵住颜方毓压来的胸膛。
小兔子其实还在刚刚亲吻的美妙余韵中晕头转向,拒绝得全凭对危险的本能察觉。
颜方毓继续环抱着他,只将自己从怀里人口腔中退出来,拉出至多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齿尖却继续衔咬着容秋微微嘟起的上唇瓣,勉强摆出一副“我有在听”鳯的姿态。
细细密密的轻咬落在容秋的唇瓣上。
他其实并不觉得疼,只是被弄得有点奇特的痒,却弄不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能这样红得厉害。
“采、采……”
容秋磕磕巴巴地开口,嘴唇翕动间仿佛更将自己往对方的齿列间送。
唇锋冷不丁碰到那人的舌尖,熟悉的温软触感令容秋倏地一下闭紧唇缝,不说话了。
颜方毓似是能感觉到面前人颊上蒸起的热意,半是顺从、半是大度地又退开一点,鼻尖蹭着容秋的鼻尖,像是想将他的声音也一并吞进口中般含混说道:“唔,不是说了……给你采吗。”
说话间,两人的唇峰蜻蜓点水般浅浅相碰了几下。
蜻蜓点乱了水面,也有涟漪两人心间漾开。
就仿佛是某种想要继续的讯号,于是颜方毓又捧着容秋的脸向他压下来,故意一下一下啄在他唇瓣上,发出恶作剧一样的“啾啾”声。
容秋:这让人……怎么能忍得住啊!!!
容秋立刻昏头了。
以前他果真搞错了,原来对方现在这样子才是睡过的老婆!
又粘人又爱撒娇,比容秋还像一只养在人家里的小兔子,沉溺于身体的触碰与交缠中,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开。
……刚刚怎么回事来着?
算了,不重要呀。
“——唔!”
突然,容秋猛地推开颜方毓,惊异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好、好像在踢我!”
颜方毓有点发懵地看着他,似乎根本没弄明白容秋的意思。
容秋三下五除二地把衣袍扒开,露出自己的肚皮摸来摸去。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容秋小腹上。
容秋的化形正是身体抽条的少年人年纪,露出的一截腰肢像剥了皮的树枝,看起来修长又柔韧。
并不是那种纤弱苍白的瘦。
小兔子拥有一双极为有力的腿,那就少不了腹部力量的带动。
奶白色的肚皮上凹陷着几道浅浅肌理线条,在两人的注视下,随着容秋呼吸的频率绷紧又舒张着。
颜方毓:“。”
不久前他还摸过容秋的肚子,真奇怪,当时小兔子的腹肌就有这么结实了吗?难道是因为隔着衣服,所以手感上摸起来有所差别?
这样看起来,能把自己蹬飞属实是正常的事。
明明腰那么细……
“啊,好像不踢了。”
容秋把手盖在小腹上等了一大会儿,之前那种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碰他的感觉却再没出现过。
他又摸了一会儿,狐疑地说:“但是我的肚子……是不是比从前鼓了一点?”
颜方毓猛然回神,不动声色地装作自己方才正在思考的样子,拧起眉头沉吟:“唔……”
容秋搞不懂对方怎么忽然就矜持了,干脆直接拉过颜方毓的手,放在自己刚刚摸过的位置。
指尖与肚皮接触的刹那,颜方毓的手指忽地痉挛般蜷缩了一下。
“哈哈!痒!好痒!”
容秋的肚子也跟着一凹,躲着他的手指,抬头嗔怪道:“干嘛忽然挠我呀!”
颜方毓没答话。
两人明明亲也亲过了,(字面意思的)睡也睡过了,但睡的部分总归是隔着一层衣料。
衣服之下的部分就跟“脖子以下不许描写”一样,对于颜方毓来说仿佛属于不存在的另一次元。
这人纵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羁且风流,扇骨不知挑过多少美人的下巴,又贴过多少美人的脸颊,可骨子里其实异常龟毛,对待情之一字更是十分理想主义,容不得当中有半点杂质。
不然就凭小兔子投怀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