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闻言眼睛在长夜的脸上打量,确信眼前人便是长夜,又道:“大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长夜也看着女刺客的脸也觉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罢了,总是以前在那个街头丢过碎银被这人看见了。
长夜也无言,眼神一暗,罢了,背后人总要给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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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晋溪与徐然留在长夜府上休息了,这次两人还是被长夜安置在一个小院里,长夜真的就以为徐然是长公主养的小面首。
小院里面就一间收拾过的屋子,本来在长夜府上,徐然也不敢离宁晋溪太远,怕突生变故,自己来不及。
徐然真是累惨了,挨着床就睡过去了,留下宁晋溪一人在今日发生的事,太过突然了,这刺客来得真不是时候,看样子严老将军那边还得再等一段时间了。
徐然哼唧一声,滚进宁晋溪的怀里,寻了一个舒坦的位置继续睡,宁晋溪无奈点点徐然的鼻子,惹得徐然轻皱眉头,愿你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宁晋溪在心中暗想道。
可是南蛮一事解决了,回了中都城才真正的没有硝烟的战场,在背后想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又不是真的想要自己命,但是又不想自己那么好过。
宁晋溪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人影。
脑海中突然闪现的人影让宁晋溪不寒而栗, 不由得将徐然搂得更加紧密来缓解自己的从内而发的凉意。
长公主宁晋溪来南蛮边境的事是皇帝密令,除了皇帝便无人得知,更何况自己进入南蛮一事只有严老将军知晓, 相对于皇帝,宁晋溪更加相信严老将军的为人。
能时刻了解自己的行踪的人只有影卫, 宁晋溪怎么能将影卫给忘记了自己这十个影卫, 还是皇帝划给她的,一个公主能拥有皇帝的影卫这是多么无上的荣耀。
初得影卫的宁晋溪还非常相信老皇帝是真的宠爱自己,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消磨了父女情义, 天家的亲情向来比不过对权力的欲望, 当自己能威胁到老皇帝的权力时, 原来父亲的刀也会向着女儿。
想到此宁晋溪只能紧紧地拥着徐然,只有徐然对自己是一片赤心,只有拥这热源才能抚平自己内心的苦涩 。
徐然在这突如其来的紧拥下惊醒,迷糊间感受到宁晋溪的此时的冷意,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冷意。
徐然什么都没问, 借着肩膀的力把自己蹭上去一点,手臂自然穿过宁晋溪的脖颈处, 一手扶着宁晋溪的腰背,拥入自己怀里。
用下巴轻蹭宁晋溪发顶轻声说道:“我会陪着你的,宁晋溪。”一直,最后两字徐然未曾说出口。这是徐然第一次叫长公主名字, 哪怕宁晋溪不再是晋国的长公主了, 她徐然也会陪了宁晋溪的身边。
许是徐然怀中太过安逸, 宁晋溪不再去想老皇帝了,只是手还紧紧地抓着徐然的衣衫, 慢慢地睡过去了,倒是徐然又睁着个大眼睛,还在想要是真的是晋国皇帝那宁晋溪该怎么办,自己为之拥护的,到头来却要害自己,这让宁晋溪如何不寒心,那人还是自己父亲。
徐然怎么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陷入宁晋溪如今这边困境,还要来得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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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四人汇合后便混入人群里等着长夜将昨夜的女刺客拉到来游街,四人找了个二楼包厢的位置,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女刺客游街的必经之处。
“这招能行吗?”严明礼觉着徐然和长夜是话本子看多了,怎么可能有那么蠢的人,明知是陷阱还会生生往里钻。
“你懂什么,这个就是话本子说得苦命鸳鸯。一切话本子在现实生活中都是有据可循的。”沈如月一口早茶一句话的对严明礼争论起来。
“总之是要给外人看看,再不营救这人便死了。”徐然解释着,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宁晋溪身上流转,宁晋溪今日醒来便已经恢复以往清冷地形象,她将自己的伤口伪装起来了。
“殿下,也觉得可行?”严明礼不相信世间有如此痴傻之人,发现长公主未曾开口,于是想找个人与自己同一阵营才行,把目标转向一直不曾说话的长公主。
宁晋溪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发现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尤其是徐然。
“本宫觉得若是感情深厚,这办法便可行。”话锋一转问道:“你会去救徐然吗?”没打到自己身上便不会觉得痛,就会轻而易举地说出放弃之话。
“当然会。”这句话几乎是宁晋溪话应刚落,严明礼便脱口而出。等严明礼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办法是真的可行,当自己的同伴面临生命危险时,哪怕有一线生机都要去试试才行。
“想不到啊,老严,你对我‘情根深种’啊。”徐然一把拍到严明礼的肩膀上,与沈如月一同笑着严明礼。
“别胡说,我可是有婚约的人。”严明礼被两人闹着红了脸。
“那这么说我很快便有嫂嫂了?”谁知道徐然不仅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去闹严明礼。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