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一听脸色越发的发白,宁晋溪也察觉到徐然刚刚有一丝异常,“好,这几日便将路线图给我们。”
宁晋溪为了刚刚多要了十年的贡品帮助长夜圆谎,那路线图早就被长夜定好了,只要搞定青木寨就会给她们,拿人的手短那。
宁晋溪等人离开后,尹风挥退了其他人,将长夜一步一步逼到墙角,仰着着头看着长夜 ,想从长夜的脸上找出来一丝说谎的痕迹,只可惜没有。
但是以尹风对长夜的了解,不可能没有猫腻,这里面肯定有长夜的掺合。
“我问你,王上手里的那封文书可是你送去的?”
“什么文书,我不曾给他文书啊。”长夜一脸懵的回道。
“这就怪了,晋国之前的内线早就断了,如今王上居然还能收到来自晋国高层的密信。”尹风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长夜。
长夜看着尹风皱着眉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就觉得又魅又可爱,手不自觉的附上尹风的腰。
等尹风从思绪里抽出来时,发现自己离长夜非常近,无奈道:“放手,还有正事要办,你去把路线制出来,路上都要有我们的人驻扎才行,与虎谋皮,得仔细点。”
“我不放。”长夜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着还抱着更紧了,算算也有一天一夜没见了。
————
夜里徐然果然发作起蚀骨之痛,已经派人回晋国去找李药师取药,可惜远水治不了近渴。徐然还是只能自己忍着了。
宁晋溪看着徐然在卷曲在床上的样子了,心疼极了,只能上前将人抱在怀里,这一抱才发现徐然比之前瘦了许多。
看着徐然死死咬着嘴唇痛苦的样子,嘴唇都出现血珠了,又一时找不到其他东西给徐然咬住。
宁晋溪指尖用力摩擦着徐然的唇瓣, 让其分开后,竟然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本以为会有疼痛感袭来, 可是闭眼等了半天,睁开眼发现徐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当嘴里被塞进一团软肉的时候, 徐然想过去狠狠咬住, 来缓解自己骨子里带来的疼痛,可是瞬间地清明, 让她想到了这团软肉的源头。
睁开眼睛便看着宁晋溪正闭着眼睛,等着自己咬下去, 徐然想松松嘴把宁晋溪的手掌处的软肉放出去。 可惜没能如愿, 宁晋溪将自己手掌的软肉送得更进去, 以为徐然觉得一点点肉咬得不过瘾一般。
徐然舍不得咬伤宁晋溪,只能用舌尖将宁晋溪的手掌侧面的细肉,一点点推出去,谁知道刚刚碰到宁晋溪的手,宁晋溪就飞快地自己收回了手。
徐然来不及多想, 一阵痛感再次袭来,疼得她在床上打滚, 宁晋溪不让她咬自己的嘴唇,徐然只能举起自己的胳膊放在嘴里,来发泄自己疼痛感。
“徐然。”宁晋溪小声的叫着徐然的名字,再次将徐然紧紧地抱在怀中, 安抚着徐然, 从背脊一直向下安抚着徐然。
好在徐然服下过半颗解药, 虽然不能及时解除蚀骨之疼,但是也能让徐然少受些苦。
就在徐然以为自己会被疼晕过去的时候, 那股钻心且从骨子里面传来的痛感结束了。徐然如今像是从水里刚刚捞起来得一般,浑身被汗水打湿透了。
无力地瘫软在宁晋溪的怀里,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宁晋溪慢慢地将徐然放回到床上,“先躺下,本宫去帮你找一身干净的衣衫来。”后起身去帮徐然拿干净的欢喜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
沈如月和严明礼正守在外面,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后,沈如月敲敲门,此时的宁晋溪正想给徐然换身干净清爽的衣衫。
“殿下,我自己来。”被徐然拦下,自己踱步到屏风后面去换了。
宁晋溪也作罢,本来她也没干过伺候别人穿衣衫的事来,别一会给徐然在感染寒气。
“已无事了,去打点热水来。”宁晋溪对着外面吩咐道,只是撇了一眼屏风上的影子,如惊弓的鸟儿一般,迅速地扯开了目光,耳朵也不知不觉地红透了。
心跳也开始加速,‘本宫这是怎么了?’宁晋溪在心里问着自己。
好在也没得宁晋溪自己纠结多久,徐然便走了出来了,沈如月将热水端进来后,眼尖地发现了宁晋溪还未完全消透下去的红耳朵。
宁晋溪看沈如月给徐然把脉,便出门去找巫医询问徐然这蛊虫的蚀骨之痛自己吃的那丹药是否真的能解,别到时候之前的毒倒是解了,又有更痛苦的在后面等着。
“还好你试毒的那枚解药终究还是起了作用。”沈如月以为长公主去了外间见了巫医还没有回来,口无遮拦道,不曾想宁晋溪早就已经回来了,就站在自己身后,而自己却不曾发现。
还在与徐然认识也颇旧,徐然的一个眼神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便闭上嘴,回头还假意道:“呀~殿下回来了,那臣便告退了。”
宁晋溪微微皱眉地点点头,等沈如月出门将门关上后,徐然以为宁晋溪会问些什么,长公主殿下只是将自己的发簪取下,自顾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