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如月说着从严明礼手中接过徐然,将她小心翼翼地侧着放下,让徐然背面朝上的躺下。
沈如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开始检查徐然手中的伤口,好在也不深,只是手掌侧边被匕首割破点皮。
“不对,这出血量也不大,怎么会昏迷。”等沈如月处理好徐然的伤害后,替徐然将被子盖好后,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沈如月赶紧替徐然诊脉,果然是中毒了。
严明礼见沈如月眉头越来越来紧,赶紧上前询问“怎么了?是哪里还有问题吗?” “徐然中刀之时可有何异常吗?”沈如月沉声问道。
“要说异常,她当时神志好像有些不清了,不然怎么会被偷袭。”严明礼说起那个偷袭的小人就来气,要不是当时为了先救徐然,他就早一剑封了他的喉,不过也被自己一脚踢下了擂台。
“那就说得通了,徐然她中毒了。可我对这毒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暂时压制住徐然体内的毒素的运行,此事得上报长公主。”沈如月觉得这毒不止一种,而且不是最近才中的,推算时间应当还在中都城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
严明礼一听此话,脸一下就沉下来了,他没想到一队长竟如此卑劣,在匕首上抹毒了。
“我这就去严刑拷打一队长,找出解药来。”严明礼说着就要去找一队长算账。
“别去,不是他下得毒,应是中都城时就中毒了,徐然体内的毒相冲,才没有及时发作,近日来奔波劳碌,加上今日比武动了真气才导致毒发。”沈如月心疼的看着徐然说道。
“还不止一种,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呀?”严明礼转过身来看着床上徐然的侧脸,嘴唇发白一脸病态的样子,与平日那个精气十足的徐然截然不同,更加让人怜惜。
“你先在这里看着徐然,我去写信。”沈如月将被子又往上提了提说道。
“嗯,你去吧。”严明礼搬了个凳子就坐在徐然的床尾看着徐然。
徐然现在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浑身又泛着冷意,冰火两重天。额头也开始起冷汗,“唔”徐然又发出一声痛吟,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般的难受。
“怎么了?徐然。”严明礼看着徐然动了一下 ,赶紧起身去看徐然。发现徐然的额头还是汗脸色越发的白了,吓得赶紧出门去找沈如月来。
“流冷汗,是体内的毒素在对抗。”沈如月大概是知晓徐然现在的感觉,冰火两重天,连忙拿了药方给严明礼让他去抓药熬制,自己要给徐然施针,严明礼不便在场。
夜里的边境温度骤降,徐然又一会热一会冷的,已经灌了一碗药了,好在半夜的时候情况已经稳住了,不再一会冷一会热了。
但是人还是昏迷的,沈如月让严明礼去偏房休息,自己来守着徐然,明天一早来换自己。严明礼有些不放心,想一起待在这里。
“你先去休息。明日再来换我,这样我们才能保证徐然身边一直有人。”沈如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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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门外的鸟叫声,将徐然从昏迷中唤醒,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刚刚想动,就感受到来自后腰的疼痛感,想用撑起自己的头来看看,却发现自己手也受伤了。
是了,昨天被一队长偷袭时,自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那匕首制住,让它再不能进去分毫,昏迷之前看着严明礼向自己跑来,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隐隐约约一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徐然挣扎着想起身,沈如月被徐然的动静惊醒连忙上前查看徐然的状况。
“你怎么样,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沈如月压着徐然不让她动,怕牵扯到伤口又渗出血来。
“伤口疼,浑身让软。”徐然也不再挣扎的起身了,她现在也动不了。
“我这是怎么了。”徐然在中刀之前就觉着身体哪里不对劲,对周围的感知能力降低了,才让一队长有了可乘之机。
“你中毒了,还不之一种,而且据我推算时间应当是还在中都城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只是一直没有毒发。”沈如月把自己猜想告诉了徐然。
“能解吗?”徐然问道。
“我解不了,只能压制住毒素,只要你不动用真气,暂时便不会有事。”沈如月如实说道,又怕徐然自己多想又接着道。 “已经传信回中都城了,殿下会有办法的。”
徐然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严明礼端着药和粥进来了。
“徐然,你醒了,好些了吗?”
“好些了。”徐然想尽量用有气力的声音说话,何乃还是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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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城内,长公主宁晋溪的马车刚刚才从皇宫里出来,就被翠菊当街拦住。
“殿下,边境来了封特急件。”翠菊上车后,马上呈了刚到的密信。
宁晋溪接过密信看清内容后,整个人有些坐不住了。怎么敢的,谁那么大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徐然下毒,必须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