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还是几乎清一色的羌人士兵。
率领羌族士兵,杀光羌族部落,牛吧,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否则你们肯定得说我脑残。
又由于,东汉以来无论政治、经济、军事都已经彻底败坏,党人,士人成为汉王朝实际的主人,他们政治上体现为豫州、冀州、南阳等地党人抱团挤压边郡人,到了东汉末年已经将边郡虎将欺负成“边郡鄙夫”,当他们是自己养的狗的地步,让这些真正了解胡人的汉人在朝堂上没有了丝毫的话语权。
经济上大量的从边郡迁出汉人人口,使他们沦为自己豪强经济的租户、佃农、甚至奴婢,于是他们最喜欢边境生乱了,一旦边境生乱或是有内附异族头领叛乱,他们就可高兴了,能打赢也不打,强迫百姓“坚壁清野”,拉着他们“躲避战乱”,躲到自己家里给自己当奴婢。
于是本来就不拿异族当人的汉朝廷,被党人豪强掌握了政治权利之后自然就进一步欺压内附异族,逼他们反,他们反了就故意打得磨磨唧唧甚至故意打输,进而大量迁移边地百姓。
结果就导致边郡地区的汉人人口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比如整个凉州辣么大的地方,汉人人口在册仅五十万人,羌人多少不知道,但肯定比汉人多,而且是多得多得多,到三国末年时成为真正的心腹大患。
有时候史书读起来,比小说更像是小说。
所以当刘协当了皇帝并且认真履行了一段皇帝职能了解了其中内情之后都忍不住发出感慨:这特么就是在作死啊!
(胡人内迁真不能说是曹操的锅,几百年都是这么干的,有问题的不是胡人内迁,而是内迁之后的国内民族政策不好,事实上曹魏的民族政策其实真的还挺好的,曹操本人是看得明白事儿的,但是大量门阀士族掌权的晋朝的民族政策就特别差,在对待内部少民的时候就跟缺心眼似的,比东汉还缺心眼,然后才有的五胡乱华,特么的写到这一肚子气,所以说为什么独汉以强亡啊!!)
所以在刘协想来,根据前世现代社会的经验,其实完全可以对他们好一点嘛,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大家可以协商着办么,都是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了几百年的人了,有什么事儿是非得要打打杀杀的呢?多大仇多大恨呀。
像是乌桓,匈奴什么的,其实有不少根本就不会说乌桓话鲜卑话了,身份证上给人家改成汉人不就完事儿了么。
如此,大汉的后世子孙可以避免五胡乱华的厄运,自己也可以借着政治协商会议的机会进一步分权,进而以此为基调,再整点别的会。
双赢!
他都想好了,等他这一系列骚操作都整完,把君主立宪的架子搭起来,要是因为自己的威望太高,就来个率先垂范,自己从皇帝的位子上退位,禅让给太子,自己当首相。然后自己这个首相在退位之后在群臣惊愕的目光中咻得一声化做一道金光消失。
这么一想,无数的骚操作便接踵而至的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了。
再差,还能差得过现在么?
………………
当然另一边,远在官渡战场正在苦苦等候后方大本营能有个好消息的袁绍,在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立为王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账却是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袁绍将满屋子的幕僚都给赶了出去,而后独自一个人在帐中放声狂笑,那笑意好不凄凉,却居然还有几分豪迈。
群臣这会儿也是人心惶惶,各自焦急的跺脚的跺脚,拍手的拍手,各个脸上都是化不开的愁容,却也没人侯在这袁绍的大帐之外等候,而是各自回了营寨之中。
如颍川士人的代表荀諶,回了营寨之后居然枯坐了一宿未眠,待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眼袋已经肿得跟个熊猫差不多了。
如南阳士人的代表许攸,则想起了他自己早年间与曹操颇有交情,有意投降朝廷,却又想到自己还留在邺城的家人,终究是不敢直接跑路,而是亲笔写了一封肉麻无比的叙旧信,命亲信偷偷跑出去秘密的送给了曹操,说是自己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掌控兵权直接投降,将功赎罪。
如徐州士人的代表陈珪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啥都不想了。
如冀州士人的代表沮授……这会儿正在牢里关着呢,他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然而第二天一早,袁绍却是将自己捯饬的规规整整,穿上了蜀锦绣着花的袍子,将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一宿没睡却看上去精神抖擞,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一股风雅雍容的气度便已是扑面而来。
却是没有和任何的谋臣商议事情,而是传令命张郃与淳于琼这最后的两员大将叫了过来,这淳于琼也是能力真的有限,此前让他带领本部兵马回邺城,却被张辽和臧霸打得丢盔弃甲,又逃回来了。
“儁乂,你我君臣一场,我知道你不值我已久,事到如今,连孤的儿子都要反我了,你想不想反我?”
见张郃低头不语,袁绍却是呵呵乐了起来,道:“我知道你肯定想反,咱们今天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藏着噎着了,仲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