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错,花玲珑自是不可能守着一个小村子过下半生,改年便寻着机会再嫁了,沉丫头也沦为孤女。
按理说养一个姑娘其实也不算多麻烦的事,但老沉家在之后却接二连三受到打击,大儿子走后,沉二叔和沉三叔也娶妻生子了,可一连生的都是丫头,由于早年家底大部分都用来供老大读书,现在老沉家就像被掏空的壳子,劳动力不足又养了一群丫头,日子可想而知,沉二叔和沉三叔对大哥的怨也在清苦的日子中日益增长,大哥不在,怨恨便投射在沉丫头身上。
粗活累活都是沉丫头干的,天蒙蒙亮就得起床上山割猪草砍柴,忙到临近中午才回家煮饭,午后又要煮猪食喂鸡,打扫房子,傍晚还要挑粪烧水。干这么多活听说也就两顿饭,还没有菜,严重营养不良导致沉丫头长的极为干瘦,明明已经及笄,模样尚且比不得十岁的小姑娘,只怕连葵水都没有来。
直到那抹灰扑扑的瘦小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李娘子才叹着气往田间走去。
这厢沉丫头头也不回走向了老沉家,刚刚打开简陋的木制篱笆门,不等走进院子却被拦在了门外。
只见一个小男孩叉腰站在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男孩看似年岁尚小,身高却已经媲美她,肥头圆脸,膘肥体壮,特别是此时岔开双腿叉腰站立,小肚子那便鼓起了一圈。值得一提的是男孩正值蓄发的年岁,头发蓄了一小撮,编成细小的辫子挂在脑后,搭配那又圆又大的头,就像白屁股上长出了一条老鼠尾,诡异至极。
见到她,男孩皱起一双眉,张嘴露出一行参差不齐的黄牙吼道:“丑八怪,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来做饭我就要饿死了。”
被人以丑八怪称呼想必感觉不会好,更被说此人如此无礼,沉清茗半阖着眸,细碎枯黄的刘海落下,掩在眉间,叫人瞧不清神色。半响,发干的唇瓣蠕动着,挤出了细碎微弱的话,“这便煮了,让开些让阿姐进屋。”
“哼,算你识相,赶紧的煮饭去,你这么慢猪都要饿死了。”男孩依旧不依不挠的训斥着,沉清茗一直半弯着腰,低眉顺眼。若不是知道这两人是姐弟,怕不是得认为是兄妹,身为弟弟训斥姐姐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沉清茗正欲进屋,骂骂咧咧的男孩却闻到什么味道似的,扁平的鼻子鼓动着,脏兮兮的手突然径直伸向了她怀里。
纵然男孩年纪尚小,但沉清茗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哪里可以让男孩把手伸到怀里。然而男孩敦实肥壮,赤手空拳的时候尚不是对手,更别说此刻还背着沉重的竹篓。稍不留神,被男孩推了一把,沉重的竹篓就像一座泰山,重心往后摔导致她也跟着往后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嘭的一声,她连人带竹篓摔在地上,柴火落了满地,猪草也全都掉了出来。
沉清茗顾不上蹭破的手肘,她吃力的推着男孩,男孩在她怀里摸索着,摸到什么眼前一亮,抽出手时脏兮兮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饼,是刚刚李娘子给她的菜饼子。
男孩就像得了什么战利品似的,哇哇大笑的样子竟是有几分成人才有的刻薄,“哈哈哈,你果然藏了东西,偷吃独食是吧,我要和我娘告发你。”说着他直接把饼子塞进嘴里,也不嫌脏。
长吐出一口浊气,沉清茗爬起来,默默理好弄乱的衣服,然后把满地狼藉收拾干净。男孩名叫沉金宝,今年五岁,是沉二叔的老来子,也是老沉家目前唯一的香火。每次面对这个目无尊长的男孩,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被欺负的死死的。
见时辰不早,待会儿农忙的大人还得回来吃饭,沉清茗拿出几根柴火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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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又来开文了,不出意外还是弱攻。我终于找到了可以不要abo设定又能长鸡的方式了,让其中一个女主不是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