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榕话说得那么诚恳。即使婢子有错,也不该把事情归咎到主子身上。
可谢鹤怡是五公主。
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有她让别人不舒服的份,怎么能允许别人得罪她?
即使是在傅家的生辰宴,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甚至掏出了西域进供来的骨鞭。
一鞭子甩在地上,即可震得茶盏碎片粉碎,更别提打在人身上该会有什么下场。
“看在你曾是我皇兄伴读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傅家的责任。但你若是执着要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鹤怡当即将话放在这里。
见傅宁榕仍不愿起身,她便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傅宁榕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当真是心狠。
谢凛看不下去,抬手拽住谢鹤怡的鞭子:“五皇妹,停手吧,别再继续。”
好歹算是个兄长。
可谢鹤怡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道:“拦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行事狠厉,又身份尊贵,二皇子的话都不行,到底何人能制得了她?
在场的人一片哑然,暗叹闹成如此场面,要该如何收场才好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谢鹤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在傅大人的生辰宴上做出这种事,是你想进宗人府……”
“还是想交由我亲自审问?”
那人气场之大,无人能及。
饶是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谢鹤怡都放下了手中的骨鞭,看向了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