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去了……弄得这么惨烈。
虽然有些迷惑,但云初还是把人抬了进来,又向店家要了盆热水,还好她平日里出门随身携带伤药,还能勉强帮忙处理一下。
在她勉强把人脸上凝结的血块擦干净时,承影才悠悠转醒。
“醒啦,”她立刻注意到了睁开的眼睛,勉强把人扶了起来靠在床板上,转身去倒了一杯茶水,“把补药吃了吧……昏迷时我也不敢给你喂,能自己咽下去吧?”
承影轻哼一声,似乎是要证明自己没问题,废了老大力气抬手抢过了她掌心的药丸,看了也不看一眼就往嘴里硬塞。
“你别拿药丸撒气啊!”云初看着明显被噎到面色发红的人,急急忙忙把杯子递上去抵在他的唇边,也没等对方开口拒绝就硬往他嘴里倒,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倒也喝进去了一些,好歹把药丸咽下去了。
“死哪去了,”承影嘶哑着声音开口,面色不善,“怎么没在师门?”
……这都是哪个版本的消息了。
“我现在驻守天崖山,”云初把毛巾扔在盆里洗着上面的血水,“而且……以后估计不会再回师门了。”
“怎么,终于意识到你天资差到拖累整个师门训练进程了?”
“……你说的都对。”云初翻了个白眼,忍住了把毛巾甩他脸上的欲望,她回头看了一眼骄傲的昂起头,像是一只小孔雀一样的剑灵,也没了争论的想法,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她拧毛巾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承影受不了这个安静的气氛,他挣扎着直起身,似乎要来看她的面部表情。云初赶紧把人按了回去,还顺带着裹上两层小被——即使现在是夏天。
“诶……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这人什么脾气,云初是知道的。听他说话只能听半截,嘴损的很,但是现在几乎已经破不了她的防线了。眼看着人里叁层外叁层被她捆成蚕蛹装,她满意的拍了拍手掌,准备继续踏上回家之路。
“诶诶诶,”承影喊出了声,“这就走了?”
把他一个重伤员独自丢在这里啊?
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女孩……但毕竟是自己的契约者,他勉为其难陪着聊聊天还是可以的,哪有她丢下他的份。
“不然呢?”云初刚刚检查了一下糕点盒子,还好这次她在盒子里也垫了些棉花,就算是硬质糕点,路途颠簸的情况下也没有碎形,她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回答道,“药喂下去了,死不了,睡一觉你估计就能好起来了。”
她把包裹挎在身上,蹲下身子去跟床上的人道别。
“你躲着我?”承影急得声音都尖细了不少,配上他尖酸刻薄的话语显得更怪了,“不就是吃你一粒丹药……以后我会还你的,我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是,确实不少,但是你给我一个结丹期的剑修化神期的修炼秘籍……我还应该谢谢你是吗。
不过这么说起来,她画符的能力似乎就是这么被逼出来的……也算因祸得福?
“难不成你真要成亲了!”
承影猛地想起回门时听到的传闻,他这次和小师妹出去做了个大任务,回来路上还遇见了那个老不死的魔族少主,他自然不忍心让小师妹上去拼命,还好那人打到一半就像昏了头一样往反方向跑,这才结束了争斗。
承影本来算着时间,今天是云初回门的日子,他还能回去见见人,要瓶伤药。结果回去之后人没见到,消息倒传的火热,他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血,小师妹站在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但是他也顾不得这边了,脑海里只想着找到云初,然后把事情问明白,身上伤口基本全是在赶路时裂开的,所以看着更可怖了一些。
“你该不会去修采阴补阳那种功法了吧?”承影感觉喉间又弥漫一股铁锈味,“我跟你讲,虽然你修炼不行,但也是拜在飞流宗门下的徒弟,绝对不能去想一些旁门左道……”
“我没有。”
云初索性坐在地板上,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她理解承影本意是好的,但依旧对他下意识把她往坏事方面想表示遗憾……不过被小师妹吹小报告吹那么多年,估计也板正不回来了。
“那是我真正下过聘书,记过官府,拜过堂的夫君,”她撑着下巴,淡淡道,“放尊重些,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自生自灭。”
“你要我一个器灵去尊重来历不明的妖?”
承影甚至气的笑出了声,他合理怀疑,自己这个契约者已经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妖族迷惑了心智。就连他们两个当初各奔东西时,云初也没说过把他扔出去之类的话……怎么,有了新男人,就偏心的这么彻底?
真要算起来,修炼入门是他把人引进门的,仗是他带着人打的,野外晚上睡觉也是他在一边守着的。夫君?夫君能有他们两个人一起经历的时间长吗?夫君值得她把他自己一个人扔在这,甚至说出把他丢出去的狠话吗?
虽然这时,他似乎忘记了最开始是他先扔下人,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