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马!”
聂青禾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人怎么那么八卦呢,就没人不认识她吗?
洛将军却很高兴,让他们都上马一起回家。
皇帝让太子去城门迎接他们,可他们也不能直接进宫面圣,毕竟一个个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总要洗漱刮面捯饬得干净一些才行。
洛将军回家收拾一下,跟家人略说几句话就匆忙进宫。
洛娘子则把聂青禾一家甚至穆道长等人都请过来,到时候大家要一起热闹。
而且家里客人多,就算三伯他们告状,爹也不会太听他们的。
果然等洛将军回府以后,五叔三叔两家也都到了。
五叔一家还好,就说来给亲哥哥接风,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而三伯一家则来哭诉卖惨兼告状的,想告侄女残害他们等等。
洛将军却面色微沉,让他们先安静,因为他要先跟贺驭岳父岳母说话。
他虽然是将军,却是自小读圣贤书的儒将,并非那种只会打仗没有情商的大老粗武夫。他跟聂父聂母聊天,让两人非常舒坦自在,就跟一家人一样。
洛将军:“长安那孩子表面是个冷情的性子,其实内心火热,认准的人和事儿就会坚持到底。他喜欢青禾,必然是等不及我回来提亲的,希望没有太过唐突冒昧。”
聂父不知道说啥,干脆就笑或者点头,话都留给聂母说。
聂母跟着闺女见多了大场面,这会儿也很会说了,“哪里哪里,那孩子可招人疼,他请了闫老先生提亲的,礼数周到得很。”
洛将军又问了聂红花和小力,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孩子,对他们和颜悦色,喜欢得很。
他看聂青禾面色沉静,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担忧,便开解她,“青禾,不必担心,长安不会有事的。他只是留下善后。”
可聂青禾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有一丝丝的焦虑,那声音在说洛将军骗人,贺驭肯定是出事了,可能没死但是可能失踪了?他这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他留下善后的。
否则以贺驭的性子,肯定会让洛将军帮忙转交书信的。
一方面她又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贺驭那么厉害,定然平安无事的,他可能真的是善后,想像漠南漠北那样建立新的贸易路径呢?
或者明天她去拜访沉寂,看看沉寂的表情,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晚上她就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贺驭身边去才好。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却也睡得不踏实。
半夜里她突然感觉身上有千斤重,呼吸困难,悚然惊醒。她瞪着黑暗,有些眩晕,动了动,旁边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缠上来,揽着她的腰轻轻地抚摸她的腹部。
聂青禾心里一阵狂喜,贺驭回来了!
随即她又觉得不对,气息不对,这不是贺驭的气息。
哪怕已经分开快三年,可她记性好,对贺驭的点点滴滴尤其记得清楚。
她立刻翻身坐起来,却有些困难,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竟然鼓起来的!
聂青禾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是做梦,做梦,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青禾,你怎么啦?”旁边响起略暗哑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聂青禾微微颤抖,“你、你是谁?”
男人低笑,似是宠溺又似乎无奈,“青禾,你半夜不睡就是为了逗我玩吗?”
宋清远?
聂青禾听出了他的声音,立刻转身下地,她胡乱抓了一个什么挡在自己身前。
宋清远下地,让人掌灯,他蹙眉看聂青禾,不悦道:“地上凉,别闹了,回来!”
聂青禾却不觉得凉,她只觉得恐惧和绝望,如果是做梦为什么醒不过来,还有眼前的宋清远为什么这样清晰?
不过他看起来和现实好像不一样,要更成熟更稳重一些,带着权臣们才有的那种上位者的自信和霸道之色。
聂青禾反而退远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这个动作显然惹得他更加不快,他伸出手,声音沉静却霸道地说:“青禾,你怀着身子呢,不要闹了,过来!”
怀……???
聂青禾不敢再摸自己的肚子,只要她不去碰,就不是真的,她冷冷道:“宋清远,不管你用了什么邪术,我根本就没嫁给你。”
她转身疾步往外走,她要去找贺驭,要找她的家人,让梦赶紧醒过来。
两个丫头忙拦住她,柔声劝导:“姨娘,快回去吧,别让大人生气了。”
姨娘????
聂青禾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混账东西,谁是姨娘?
两个丫头忙跪地求饶。
宋清远已经到了身后,直接把聂青禾抱起来,冷着脸:“不要再闹了!我以后都回来陪你,不会再去别处,你还不满意么?”
聂青禾挣扎,踢打他,“你放开,我要去找贺驭!我不是你的姨娘,我的夫君是贺驭!”
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