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娇娇的理直气壮,伊欢柠平静了下来。
她其实也是对此有疑惑的,因为王娇娇的确不可能会杀芸儿,那可是她唯一的筹码了。
但是芸儿是从她手上没有的,就算不是她杀的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被打了一耳光的王娇娇看着伊欢柠的目光凌厉得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伊欢柠,本宫最恨的就是有人敢和本宫作对,你不仅和本宫作对,还给了本宫一耳光,你说吧,这一耳光你要怎么算?”
伊欢柠冷睨着她:“一条人命换一个耳光终究还是值得,你还想怎么和我算?”
王娇娇咬了咬牙,胸腔里不住地蹿火,气得脸色铁青:“你是跟本宫开玩笑的吗?
你居然拿一个奴婢的命和本宫相提并论?”
“幽默!”
伊欢柠冷眼看着她,嘴角勾起很是讽刺的弧度,“看样子你是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你倒是挺不客气的,还真把自己当成尊贵的皇后娘娘了。
难道你做人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吗?
非得别人把话摆在明面上?”
“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宫现在就让你粉身碎骨!”
王娇娇眸底的怒火翻涌,着看伊欢柠的眼神越发深沉。
伊欢柠冷笑了一声,有恃无恐:“是吗?
你要是现在让我粉身碎骨,那么走出这个门口,我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你以为本宫是被吓唬大的吗?
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把本宫唬住了?”
“当然不至于,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
当年那把火烧了我母亲和真皇后,你借机上位,真以为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伊欢柠冷冷地看着她说,沉淀的恨意一下子汹涌而来。
王娇娇冷嗤一声,不以为然:“哦?
那你知道这一切是谁策划的吗?”
“……”伊欢柠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她自然是知道的。
策划这一切的肯定就是她的父亲伊丞相,他的野心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当年那把火和伊丞相有关,所以她嫁入东宫后再也没有回过丞相府,对伊丞相更是冷漠到了极点。
母亲的死,和他十有八九脱不了关系。
“怎么不说话了?
你刚刚不是还信心满满、振振有词的吗?
本宫猜你的手上肯定没有证据,就算你的手上有证据,你也不敢轻易的拿出来。
毕竟涉及的可是整个丞相府,你扳不倒本宫。”
王娇娇说着掩嘴一笑,像看小丑一般的看着伊欢柠。
和她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伊欢柠冷冷地抬眸看着她脸上的得意,慢慢地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不冷不热地道:“请问皇后娘娘,这是你的吗?”
这是一块双面刺绣,绣工精细、针法活泼,上面绣的是一对色彩鲜艳的鸳鸯,这是真皇后亲自绣的,她的绣工可谓前所未有,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想要辨别真假皇后,其实这一点非常容易鉴别。
因为不管假皇后如何模仿,她永远也不可能做得到真皇后的水平,更何况她这双手是个用来下蛊的,针线活是肯定不会碰的。
看到这块手帕的瞬间,王娇娇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慢慢的退去,眼神有些躲闪,“拿一条手帕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你也就是在我的面前说说,如果是在皇上的面前说,那你这皇后的位置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伊欢柠笑了一声,慢慢地朝她靠近,举起那块手帕递到她的眼前,“你可看清楚了?
这是真皇后亲自绣的,当年的皇帝还年轻帅气,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昏庸无能,那时的他和皇后晴瑟和鸣恩恩爱爱。
这手帕他和皇后一人一条。”
王娇娇眼神微闪,敏感的神经瞬间绷紧,想要伸手去抢。
伊欢柠手疾眼快地收了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抢别人的东西不太合适吧?”
“这东西是你的吗?
你刚刚已经说了这是本宫的。”
“笑话!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说这东西是你的,我给你你真的敢拿吗?
你又不会刺绣,我要是把这块手帕给了墨瑾风,你猜他会怎么样?”
伊欢柠淡笑着,眼底威胁的神色十分明显。
“是吗?
你说本宫不会刺绣?”
王娇娇眼底蓄着怒意,冷嗤了一声指了指房里的帘布,“瞧瞧,这些都是本宫绣的,它跟你手上拿着的手帕有什么区别?”
“那是红以绣的吧!”
伊欢柠直接拆穿了她,懒得和她做戏,眸色冷漠地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红以的衣袖基本都比普通人的长,她从来不在任何场合露出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