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工头和四眼已经走进了厕所。一幅极具诱惑,引人入胜的景象映入眼帘;他们看得入神,一时间呆了下来。
浴缸里有一个女人正在淋浴。虽然浴室被窗帘遮掩,只能看到人影;但在灯光的烘托下,女人嫵媚玲瓏的身材依然显得格外清澈。
两个男人看着女人那曼妙的曲线清洗着身体,姿势诱人,每一个动作都令他们血脉賁张。他们终于把持不住了,尤其是四眼。她肯定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人。回想起那迷人的微笑,他实在心痒难搔,要止痒就非侵佔她的身体不可。
他贴近工头的耳边:「我先上,行不?」
工头向他流露出阴险的微笑,点一点头。两人的眼睛都兴奋得发光,如同即将狩猎的野狼。
不过,也许是下半身的大脑佔据了他们的思想。他们从没有细想过,这女人理应得知家里被陌生男人闯入,为什么她还可以安然自得的在洗澡?是吓坏了?不会是明知无处可逃,所以“豁出去”算了?(真是奇怪。)
尽管他们有那么一剎那觉得奇怪,但在“下面”的强烈驱动下,一切的理性、逻辑、道德……都会拋掉,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不寻常”而中断自身邪恶的念头与行动。
四眼猛地拉开窗帘,他当场瞠目结舌了——浴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原本在洗澡的女人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本身开着的花洒也一瞬间停下了,只有蒸汽腾腾的画面。
不可能!这是什么的一回事?太匪夷所思了?他感觉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不自觉地呼出了一口白烟。
「哇!!!——」突然,工头的一阵惨叫唤醒了他。
他转头一瞧,这回他整个人都吓得彻底愣住了。
一束头发——一束长黑色粗壮的长发从马桶里伸了出来,掐着工头的颈脖;那犹如具有生命的触手般的头发用力拖动他的身体,似是要将他拖进马桶一样。工头已经倒在地上,身体被拖到马桶的前侧,他双手抓住头发,不停地挣扎,表情痛苦不堪。
「救……」无能为力的工头,只好向四眼伸手求救。
然而被恐惧佔据了灵魂的他,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眼睁睁的看着工头命悬一线,动也没动一下。
片刻后,工头的脑袋已被硬生生的夹在渠道内,身体处于“倒立”的状态,双脚依然在胡乱摆动。然后不到几秒,他整个人都被吸进渠道之中,就像跌入黑洞一样。
「吶!!!」
四眼作出反应了,他发出高分具的凌厉尖叫,并且一下子瘫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空气安静了几秒。
马桶之中开始涌出鲜血,不到两秒,血液的量越来越多,一瞬间像喷泉般的喷发而出。血液溅到他的脸上,染红了他的脸。
他靠在浴缸,理智近乎丧失。他没法相信现在以及刚才所见的一切,这些只有噩梦以及恐怖片才会出现的画面。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间,一阵寒意贯穿他的身心,比刚才的来得更加强烈。与此同时——他意识到有一个“人”在盯着他——就站在浴缸——他的背后!
这个“人”给整个厕所带来一股撕裂空气的压迫。
他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地将视线往上移……
有一张苍白的脸孔,正在俯瞰着他。
是一个女人,眼珠泛着红色,似人非人的,异常瘮人。
四眼好像认得她,可是她是谁?他怎么都想不起。
跑!——快跑!本能开始催促他。
「啊…啊…啊…」他连叫声都变得如此的无力。
他想跑,但双腿的机能仿佛失去运作,没法站起来;他唯有朝门口爬过去,明明短短的距离,却好像非常遥远。
他后悔当初把门关上,原本他和工头想闭门共享天伦之乐;谁又想到,那种事情——那种超乎常理的事情居然会找到身上。
四眼是一个「理性」的无神论者,他从不相信有什么报应、冤魂復仇;毕竟他早已摧残过无数女人,也都没有遇过谁化作厉鬼找上门,直到这一次。
他接近门口时,慌张地扭头回看。
那女人不见了。
——幻觉,是幻觉!一定是!
他人还未能站起来。他伸手扭动门把,手正在抖个不停,令一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异常的艰难。
门开了
然而,他并没机会走出去。
门的缝隙之中,一个女人的探头而出;那张苍白的脸,泛红的眼珠,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她!
她的头往下移,朝他迎面而来。当与她面贴面的剎那,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