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很喜欢惠王的,也伤心难过了一番,前两天我带她去看望,又叫惠王给吓住了。
说起来怪我这个当娘的无能,终究护不住她周全。”
这番话无非叫赵盈对她更多出些心疼怜悯。
赵濯出嗣虽然是孙氏自己的主意,但一手促成的是她,而且她本就从中得利。
她跟赵澈再没什么姐弟情份,那也是她亲弟弟。
反正赵姝现在这样,她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孙氏无非就是这个意思。
赵盈深吸口气:“没什么打扰不打扰,姝姝乖巧懂事,最不会给人添麻烦,那我就带她出宫了,孙娘娘自个儿在宫里,若有什么事,不妨传个话出来,如今我接了姝姝出宫住,孙娘娘便是不放心女儿,要给我送什么信儿,也没人多说什么了。”
孙贵人眼皮突突的跳:“公主,你——”
她之后的话赵盈一个字也没再多听,转身出了正殿,往赵姝住的侧殿寻去,后来把赵姝日常用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一番,领了人径直出宫,再不提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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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立太子的事情还是没有消停下来。
昭宁帝的态度也始终模棱两可。
那些折子他是一本也没有朱批,可问题是凭他他的性情,真要是对此不满,抓几个无关紧要的推出去杖杀,杀鸡儆猴还不能够吗?
偏偏他都没有。
可就在事态不明,赵澄有些暗暗得意之时,朝中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泰山崩了。
泰山自古封禅之地。
昭宁帝御极之处,平各地叛乱,曾率百官往泰山,行封禅之礼。
据后来人记载,彼时金光万丈,漫天彩云,是为祥瑞之兆,昭宁帝也因此从地域而来的厉鬼摇身一变又成了大齐真龙天子,稳稳当当坐他的帝位。
现如今,泰山却崩了!
连赵盈都知道,当初那不过都是昭宁帝为自己造势而鬼扯的谎话,他自己本人不吃斋不念佛,心中无佛祖,更不信道法自然之说,一辈子都不敬神佛的人,连朝中太常太卜都形容摆设,一年到头他也想不起把人叫到跟前问一问天象之说。
可是泰山崩,是为大凶之兆,主恶,不吉。
别说太常太卜,朝中三省六部,哪个衙门当值当差的不纷纷上折啊?
但上折又有什么用。
老天爷发了怒,降兆于世,可没人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太极殿上终于有了太卜寺人说话的份儿。
“臣等夜观天象,再兼泰山崩,主恶不吉,实则……实则……”
他犹豫之余,眼角余光分明瞥向姜承德。
姜承德自然瞧见了,心道不好,就要开口阻拦。
沈殿臣沉了声:“姜大人何意?”
一句话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而来,姜承德只能哑巴吃黄连,明明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却已经把那些探究的目光招揽上了身。
他讪讪的闭上嘴,昭宁帝黑着脸拍御案:“太卜寺越发会当差了,御前回话,金殿之上,你支支吾吾,成何体统!”
太卜寺卿扑通一声跪下去,连连磕了几个头:“启奏皇上,臣等实在惶恐,此次泰山崩,实在是……上天降兆,有危星危及主位者,并主位周遭小星接连灾殃,先前臣等是上过奏本的,可皇上未曾传召,臣等不敢实在不敢多言。
现而今凶恶之象尽显,且其危一日胜过一日,主位星乃……乃是紫微星,周遭小星已然星光黯淡,再无力与凶星抗衡,接下里便只有紫微一星,故而才有了泰山崩之大凶之事,以警醒世人。”
紫微星,那不就是昭宁帝他自己!
昭宁帝再怎么不信这些天象星宿之说,那泰山崩是铁打的事实,毫无征兆的就这么崩了。
他这样的人,当年屠戮手足之后尚且知道要拿封禅之礼来大做文章,好洗刷他身上残害手足的暴虐形象,做成正义凛然的天命所归之说。
现而今泰山崩,对昭宁帝来说,确实是莫大的打击。
至于太卜寺卿所说的那个危星——
赵承衍侧身而立:“陆大人,你口中所说危星,可有所指吗?”
“这……这……”
昭宁帝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反倒是赵承衍催促两声:“怎么又吞吞吐吐起来?事关国祚国运,有什么你只管照实回话!”
他一连接个是,已经是满头冷汗:“危星主凶,然星小,光弱,其后有一辅星尾随,光亮胜过此危星,星坐东南方,辅星追随之位是于南方,臣等以为……后宫之之中华仁宫于东南,瑞王府于京城东南方向,而姜大人的府邸……正坐落于城南方向,是以……”
他支支吾吾,声音也越来越弱,显然是害怕。
赵承衍闻言,眉心一凛,当即把话接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危星指的乃是瑞王,其辅星便是姜大人?至于危及主星,主星周遭小星先有灾殃,说来说去,太卜卜是认为,惠王因天灾伤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