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说。
眼下好不容易你自己有了一个中意的,她高兴地什么一样,我不想拿没影儿的事情扫大家的兴。”
横竖这事儿上彼此各有隐瞒,谁也别揪着谁不放。
她所言宋怀雍也不是不能理解体谅,便没计较这个:“我本来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个,也怕你们对大姑娘有看法,现在既然说开了,元元,崔钊行和崔高氏不日一定进京,何不将计就计呢?”
“不成。”赵盈不假思索拒绝他,“表哥若与崔大姑娘只是逢场作戏,将计就计不用你说我也会。
可你真心喜欢她,她肯把这样的事说给你知,一则是不愿骗你,二则只怕也是真把你当做可依赖之人,希望你能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不声不响先定下亲事成了婚,转头再去挖崔家的底,来日她如何自处?
舅舅舅母和表哥自不嫌弃她,我们也不会,但她要在京中行走,便不成。
我不会叫任何人有机会对着宋家门庭指指点点,所以表哥不必再说这个。”
归来
叫赵盈和宋乐仪想来,崔晚照便真是个可怜人。
赵盈心肠虽硬些,人性丑陋也见得多,想想崔晚照素日里的做派,还是觉得这女孩儿娇柔可怜。
宋乐仪掖着手搓了半天:“大哥,可我有件事情没想明白。”
宋怀雍挑眉看去:“你说。”
“崔姐姐进了京,崔钊行还要怎么拿捏她?照说崔钊行干这种事儿,怎么也不能是个糊涂蛋,不说老谋深算,也要把后路铺好吧?”
她又去看赵盈:“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是奇怪的。
不过赵盈瞧着宋怀雍那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倏尔笑了:“表哥又知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有了心爱的姑娘,便没了脑子吧?”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没忍住,全都笑弯了腰。
笑了好半晌,宋乐仪捂着肚子叫大哥:“平日我总见大哥一本正经的样子,为人兄长要给我做什么表率,你倒不要这样说话逗我们呀。”
宋怀雍横一眼去瞪她:“那不叫我说话了?”
赵盈把人按住,敛了笑意,才好让宋怀雍将事情始末原由详尽道来。
他声音本就低沉平稳,徐徐道来的讲故事,更令人如沐春风。
清河崔氏门第早有不济,眼下虽没真正走到入不敷出无以支撑的地步,可只怕也再支撑不过下一代人。
崔钊行作为这一代的崔氏家主,族中产业都在他手中,他们嫡支长房一脉日子还能过得去,门面也勉强撑得起来,可他还要应付偌大门庭,各路亲戚,内里日子有多苦,外人看不见,崔晚照多少清楚。
从小郎君在外行走,小娘子外出赴宴,样样置办不输人。
不过据崔晚照所说崔钊行一贯看重家里子侄,对女孩儿更严苛些,平素也没什么笑脸。
这次崔钊行叮嘱她这种事,是在她临行之前把她单独叫到书房去聊的。
不得不说崔钊行也是行事狠辣,思量周全。
以往崔高氏从来是一派柔婉和善模样,母慈子孝四个字实在是当得起,崔钊行轻视家中女孩儿,她对儿子女孩儿却都是一视同仁。
正因如此,崔晚照她才会以为崔高氏对此事毫不知情,全是崔钊行一人的主意。
崔钊行说是她即便留在京城不再返回清河郡,崔高氏总要回家的,她下面也有妹妹们留在家里,将来谈婚论嫁还是他做主,反正就是拿这些话把人威胁了一通。
崔晚照来了京城后表现出的唯唯诺诺,丝毫不像是高门养大的贵女,也是因为这个。
她原想着小家子气,也无人能看得上她,薛闲亭对她退避三舍,她成了京城里的笑话,当然没脸外出行走。
既不外出行走,谈何引诱宋怀雍等人呢?
只是崔钊行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崔晚照会偷听到崔高氏和婢女的谈话——她那天是打了两个络子,一个送给广宁侯夫人,一个留给崔高氏的。
送络子到崔高氏院中去正好听见崔高氏同丫头说起她的婚事,才知道崔钊行的吩咐崔高氏从头到尾都知道,甚至出谋划策,夫妇两个商量好的,就连她家里的兄弟姊妹也知道,甚至以为此后能凭她而平步青云,得姻亲人家的关照,再往后支应门庭,光耀门楣,诸如此类,竟只是把她一个推出来做棋子。
崔晚照大哭一场,闷了日谁也不肯见,后来宋乐仪的百花宴上她得宋怀雍关照,便已经动了心思。
赵盈听他洋洋洒洒一大车的话把故事讲完,眉头紧锁:“大姑娘是觉得说与表哥,她还有可能被解救出来。表哥刚才说后来偶遇过几次?”
“有两回的确是偶遇,也有那么几回的确是她刻意的,她也都告诉过我。”话都说开了,宋怀雍也就不藏着掖着,先头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倒坦荡。
说完了又怕她两个还起什么疑心,低看崔晚照,又解释道:“我每日从家里到衙门去当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