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亦不是例外。
他们并未走远,叛军已经将皇宫层层包围,张铭率先开路,晋王慕容廷和其他属下紧随其后,正好拦在殿门外。
“至擎,许久未见,可有想念我这个兄长?”
“成王败寇,无需多言。”慕容臻看到他的目光移向玲珑,迈步挡在她身前。
“你动心了?”慕容廷对他这点小心思了如指掌,不免感到可笑,“女人绝色美艳固然是好事,就怕不是你玩她,而是她玩你。”
慕容臻没有接话,玲珑站在他身后,目光瞥见士兵中的熟人,用妖力拦住他的脚步。
“啧,我还以为快些见到你,就能听你分享些失败者的感悟,看来你耽于女色,已经失了自决的勇气,也没了反抗的斗志。”
慕容廷对他平静的反应大失所望,平日里兄弟俩互相呛声,如同你死我活的冤家,非要分个胜负。
如今他是胜利者,却不能从他颓丧没落的神情中汲取到隐秘的快感,当真是令他失望。
慕容臻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在暗中握紧玲珑的手,明面上没有丝毫的失态。
直到两人被分别押入两间牢房,他才松开她,任由士兵扯下自己的龙袍。
牢门被狠狠关上,玲珑抬手施了个隔音的法术,隔着木桩的缝隙,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遗诏是真的。”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感到震惊,“我是最后见到老皇帝的人,他在我面前没了气息。”
“你做了什么?”
“我写了赐封柳贵妃的诏书。”她看到他疑惑的神情,轻叹说,“我的所作所为只有三个目的,一是免去柳歆儿守皇陵的苦累,二是加快老皇帝的死期,三是找到为我父亲平反昭雪的证据。”
“这些目的已经达到,你没有必要留下来。”
他盯着她的面容,不肯错过丝毫的变化。
他的理智告诉他,她必定有其他原因,但是他心中又有点滴希冀,希望她是为了他而留下。
事实令他失望,玲珑连谎言都说不出口。
“我是为了歆儿留下的,柳府需要更高的权势,需要有人铺路。”
“……所以,你又做了什么?”
“我将莫公公交给他们,用以钳制慕容廷。”
短短一句话透露出很大的信息,慕容臻知道父皇的死是慕容廷的手笔,却不知道具体如何操作。
莫公公已经失踪几天,他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形势严峻,他腾不出心思去细究一个太监的下落。
而且,她明知道莫公公是慕容廷的人,竟是置若罔闻,任由此人常驻乾清殿服侍,不知暗中动了多少手脚。
慕容臻越想越是心寒,兀地笑起来,以手掩面,不肯再看她。
慕容廷说的是对的,他动心了,他曾经向她许诺可以为了她放弃后宫,当时她没有接受,或许不是因为天性向往自由,而是因为她真的对他毫无感情。
欲望,只有欲望。
慕容臻无声地笑着,步步倒退,靠在墙壁缓缓滑坐下去。
她不让他自刎,却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玲珑亦是无声地站在角落里,不再打扰他的思绪。
歆儿说得对,这世间没有圆满的路,没办法对得起所有人,只能对得起自己。
他们遇见得太晚,她的心里装不下他。
牢门传来开锁的声响,少年郎给侍卫塞了银两,示意他们站到门外。
“北逸……”她许久未见他,上一次听到他离京投奔晋王,她还在哥哥怀里哭了很久。
“想我了没?”赵北逸笑了笑,向她张开手臂。
她立即迈步扑进他的怀里,隐忍已久的泪水流了下来,沾湿他的胸甲。
“这么激动,怕不是非常想念我?”他半开玩笑地说,抬手抹去她的泪,“别哭,等会我带你出去。”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
“不出去,留在这里作甚?”他看向旁边的慕容臻,而慕容臻亦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你看上他了?”
“别问了。”她闷声说。
“好好,我不问。”赵北逸无奈地抱起她,将她压在墙壁上,背对着慕容臻,“娘子,让我解解渴。”
“等等唔……”
他可是等不及了,天知道他离开京城之后的每一天有多想念她。
若不是他们还在牢房里,他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想剥了她的衣裳,先用酣畅淋漓的欢爱纾解这段日子的思念和寂寞。
空荡的牢房里传出暧昧的水声,少年热切而熟练地吸吮她的津液,大手抓住她的小手,绕过甲胄,探入他的胯间,握住那根兴奋的阳物。
他松开她红肿的嘴唇,低头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醋意十足地咬住,覆盖上他的痕迹,“娘子不乖。”
玲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下衣被人拉开,连忙摇头祈求说,“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还记得慕容臻就在旁边的牢房,能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