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可是我娘为难你了,你不必太在意的,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对你的要求难免会更严格些,这都是因着她太在意我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委屈都与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我会处理好。”姬墨舒抱着苏娘来到床边坐下,又拿出今日特意买回来的簪子。
“这是?”
“桃花簪,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谢谢你陪了我夏日那几月,虽后来难免伤感,但那夜的璀璨灯火却刻骨铭心,之前不知娶的人是你,那些东西都让我烧掉了,现在重新送你一个簪子罢。”姬墨舒拿着新买的桃花簪,有点委屈。她不知道娶的新娘是苏娘,成亲前夜就把中秋之夜买的灯笼面具全都烧了。
“墨舒……”苏娘喉头有点酸,这人真是。
“我帮你戴上可好?”姬墨舒复又轻笑道,这个簪子是她特意挑选的,苏娘戴了定然好看。
“好。”
苏娘顺从的转过身去,主动示出自己的后颈。当姬墨舒附身上来,指尖穿过发丝,有意无意的擦过脖颈,细微的痒意让她不禁缩了缩。如瀑青丝十分柔顺,几乎不费力便挽了起来,在后脑勺别了个简易却不失端庄的发髻,姬墨舒把簪子小心的插入发髻间固定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你瞧,多好看。”她拿起铜镜,放在苏娘面前让苏娘看。
苏娘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注意力却并未过多在自己脸上,而是在镜中的另一个人身上。姬墨舒正半靠在她身后,与她同在镜中,巧笑嫣然,落落大方,她们挤在同一个镜子中,虽略显拥挤滑稽,却有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让人欢喜。
“嗯,是很好看。”
“是吧。”
听到苏娘的认可,姬墨舒笑的更开心了。
“傻不傻,送个簪子就笑成这样。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都说还不想要孩子了,你真的不生气?”苏娘简直搞不清楚了,为何姬墨舒这样。
“不想这么快就不这么快,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怎么抛下我走……”
话都没有说完,她便明白了。只见姬墨舒又从怀里掏出好几包东西,方方正正的纸包,上面赫然叁个字,避子方。
“你去买避子汤了?”
“嗯,你不是说不要孩子吗?可总不能不同房吧,这可不成。”
姬墨舒把药包放在桌上,又谨慎的来到门外张望了下,这才重新关上门。随后拿出一个瓷碗,就着炉火上已然沸腾的热水冲泡了一碗。
纳凉后端起来正欲喝,却再次被拉住。
“你作甚?”苏娘想把碗抢过来,姬墨舒却拿着纹丝不动,“避子汤是坤泽喝的,你是天元喝什么?”
“这就是天元喝的避子汤呀。”
“你。”
苏娘浑身一僵,原来今日姬墨舒出去是为了买天元喝的避子汤。这就说得通为何姬墨舒亲自去买,若是让人知道她们避子,可就说不清了。知道以后她又很复杂,从午后说起盐价看来,姬墨舒也并非完全信任她,既然如此为何又不问她,她要避子,姬墨舒却问都不问就配合她?
她缓缓靠了过去,环住心上人的腰。
“怎么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自从我嫁于你,你都不深思一番我的目的?”
“目的?”
苏娘努了努嘴角,姬墨舒的信任让她觉得无所适从。虽然她解释过是儿时喜欢姬墨舒所以嫁了,可这理由其实听起来是牵强的,可姬墨舒居然一点都不怀疑也不需要证据,单凭一面之词便轻信她,这样的姬墨舒很难与出身世家大族联系在一起。信她可以,但更怕以后姬墨舒会因此吃亏。
“就是……”
“嗯?”
这时候两人之间的角色仿佛调转过来了,姬墨舒好整以暇的看着说话都说不完全的苏娘,这还是以前那个苏娘吗?怎的嫁人之后就变的吞吞吐吐了。她干脆把人抱回床上,刚一坐下来,怀里就又钻进来人了。
此举不禁让她欣喜若狂,作为一个刚刚食髓知味的天元,坤泽的亲近自然是会喜欢的。虽然变的支支吾吾了,却也更黏人了,她欣然的把人抱住,明明只是坐着,却也要抱一起,宛如牛皮糖般腻歪的不行。
“就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轻信于人。”
“何出此言?”
“你都不怀疑我,单凭我的一面之词便信了。”
苏娘纠结了许久,终是捧着姬墨舒的脸义正言辞的问。她很生气,觉得姬墨舒不长记性,明明病了这么久,还是蠢得厉害。
“噗!”
“你笑什么?我说真的,你不该如此轻信他人,以后你是姬家的继承人,许多人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找上你,不长点心眼是不行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长心眼了?”
“你长了吗?”
“自然,俗话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刨根问底就没意思了。况且,苏小姐不觉得你已然透露了许多东西给我了吗?”姬墨舒笑的意味深长,虽说变成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