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姬墨舒轻声问。
苏叁小姐警铃大作,眼珠子不断转动,似乎在想对策。姬墨舒耐心等着,苏娘子这模样,除了外貌不同,可那动作神态依旧神似某人。
“女君说笑了,今日我们才成亲呢,该用合卺酒了。”
“说的也是。”
姬墨舒并未急于追问,她拿起桌上的白玉瓶,想到新娘坐在这一整日,又放下了。
“女君?”
“坐在这一下午了罢,也没有用膳,先吃点东西。”姬墨舒走到屋外吩咐,“春花,你去拿点粥来。”
“是,小姐。”
听闻姬墨舒的话,苏叁小姐心窝窝甜的厉害。她知道如今的姬墨舒心里装的应该还是‘苏娘’,但依旧不会怠慢她,倒是个温柔又细心的家伙。
很快,春花端着粥过来了。姬墨舒接过粥回到喜房内。
“娘子先喝点粥,这一日不吃东西不行的。”
“谢谢女君。”
姬墨舒脸颊一红,声声娇柔的女君叫的她迷迷糊糊的。她小心端着粥,一勺一勺喂给她的新娘子,瞧着新娘子张着樱桃小嘴,小口小口的把递到唇边的粥喝完,她的心也随之涨满,新娘子真可爱。
彼时已然夜深,喝粥不该喝的太多免得不消化。喝了小半碗,姬墨舒这才端起桌上的白玉瓶,给合卺两瓢斟上了酒。
“娘子,该喝合卺酒了。”
“嗯。”
两人有点笨拙却又害羞的拿着小小的酒瓢,双手交叉,就着这别扭的动作喝完了瓢内的酒液。
喝完了一瓢,姬墨舒又给自己斟酒,一连喝了好几口。
“女君怎的喝这般多酒?”苏小姐按住姬墨舒喝酒的动作,姬墨舒喝的脸都红了,竟然还要喝。
“无事,我就是有点紧张。”姬墨舒又喝了一杯,心跳却越来越快,不都说酒壮怂人胆吗?为何却越喝反倒越紧张?她擦了擦嘴,这时候新娘子忽然靠到她的怀里,顿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唔。”
“女君太紧张了,放松些,该宽衣圆房了。”
苏小姐取下姬墨舒头上的新郎帽,随后也取下了自己头上的发冠与步摇,释放了那一头浓密的秀发。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顺势倒在宽敞的大床上,只不过,两人的位置许是不妥,姬墨舒被压在身下,而新娘子却悬在上头。
花生,红枣因为两人的动作滚落一地,喜床上的红纱床帏全都放了下来,堆积的衣衫与鞋袜不知不觉便堆在地上。细细簌簌的声音从床帏内传来,其间夹杂些许紧张的喘息与布料摩擦声。
姬墨舒被压在床上,人影笼罩下来,感官全部都被包围着,竟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干什么,连那临时温习的春宫图也忘到了天边。新娘子悬在她的身上,正柔柔的看着她,水眸里面似是绕了水气,明晃晃的,带着几分娇羞,媚眼含春,含情脉脉的,光是瞧着她的灵魂似是已然被吸了进去。
脸颊渐渐染上情潮的色泽,心跳再次加快,怦怦怦的声音震击着彼此的耳膜。她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这时候,新娘子忽然媚笑一声,开始慢条斯理的解开身上繁琐的喜服。深秋的喜服很厚实,随着一件接着一件剥落,掩藏在繁琐厚实喜服下的春色也就跃入眼底。
白皙的,光洁无瑕玲珑有致的躯体。
呼吸,似乎一瞬间停滞了,她不大敢看,却又忍不住去看,不仅是因着好奇,亦是因着天元与坤泽的互相吸引。
然而。
眼前的身子只看一眼她便僵住了,浑身血液随之凝固,缓了半天才找回神智,随后一骨碌爬了起来,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具身子分明见过无数次,也触碰过无数次,特别是这对饱满的香乳,化成灰她都记的,方才还觉得这双眼睛的神态像苏娘,那现在就是身体和苏娘一模一样。
姬墨舒仿佛见鬼了一般,难道她太想念苏娘都出现幻觉了?这分明是她娶回来的苏叁小姐,为何却看成了苏娘?她的视线在新娘子的脸上来回打量,可除了那双眼睛像以外,越是看她反而又觉得不像,她皱紧了眉头,拼尽全力去想,可不管怎么想脑海中的苏娘都是模糊的,她想不起来了,不记得苏娘长什么模样了。
“唔!“
眼眶忽然又红了,她忘了苏娘长什么样,现在看到苏叁小姐便觉得是苏娘。
苏娘,到底长什么样。
“女君?”见姬墨舒忽然神色痛苦,苏小姐连忙抓住姬墨舒的手,姬墨舒却忽然推开了她,缩在了墙角,她心头一沉。
糟了。
“你到底是谁?“姬墨舒忽然变的歇斯底里,她记不住苏娘,现在又来一个身子和苏娘一样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觉得她的记忆一直都是乱的,就像被人冲散,然后乱七八糟的拼接在一起,导致她总是记不清东西。
“我自是女君娶回来的媳妇呀,怎么了?”苏小姐缓缓靠近姬墨舒,却把姬墨舒吓的缩成一团。
“不是,你不是,你说,你到底是谁?”姬墨舒忽然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