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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今天也很有精神啊！」一大早，邵薇自然而然地走进总裁办公室，伸出狼爪就要往骆书尧的屁股上拍去。

「谢谢总裁夫人的称讚，我不会因为您的讚美而提高任何预算的。」骆书尧轻轻巧巧地避开，带着专业的秘书笑容回应。

自从邵薇成为保安主任后，进出总裁办公室成了一种日常。

「阿尧，我已经照你的要求提交报告书了，你不会连这点预算都不通融吧？」邵薇单手撑在骆书尧的办公桌上，轻轻地敲着。

「您的报告书我已经详细地看过了，我的结论是——目前没有这个必要。」骆书尧把要给厉少行裁决的文件依轻重缓急分好，放在总裁桌上后才回头去应对从上任第一天就对预算纠缠不休的邵薇。

厉少行就坐在总裁办公桌后，装作没听到般，安静地处理他自己的事。各部门间的预算分配通常都会先经由骆书尧评做审查过再给他做最后的裁决，他相信骆书尧的判断，所以不会仗着总裁的身份越权决定，就算邵薇名义上是总裁夫人，想要申请预算还是要先通过骆书尧这关。

「你真的看过了吗？那你应该有看到新旧系统的比较，当然要换新的比较好啊！」

「主任，我们只是间私人企业，没必要将资安系统提升到国防等级，目前的旧系统就已经很够用了！」

「安全等级当然是要愈高愈好，现在的旧系统只要随便遇上个资深的骇客，比方黑帽，一下子就被破解入侵了。」

「我们所用的系统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系统了，你所说的是国家资情局在用的吧？一般企业哪需要用到那种！」

「但是……」

厉少行默默地听着他的夫人和他的秘书在他面前为了工作上的事争吵，这种吵架也渐渐变成日常的一道风景。

只是吵着吵着，厉少行总觉得他们两个倒也吵出了一种默契。

「总之换系统是不可能的！这边要是换了，连其他分公司也都要一併更新，我们没有那种国家级的预算！」骆书尧瞪着邵薇，顿了顿又道：「但是，在预算内，你想提升保全人员的装备那倒是可以。」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採购……」邵薇半个身体趴上了办公桌，将骆书尧桌上的电脑转了方向，啪啪啪地搜寻出她想添购的东西。

就这样，他们总是会吵出一个彼此都能退让并接受的一种方式，然后很快地和好。

虽然这只是一种工作模式，但厉少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尤其邵薇为了跟骆书尧解说要添购的东西，整个人和骆书尧贴得极近，一会吵闹争执，一会又像达成共识般畅笑，厉少行总有一种很闷、很彆扭的感觉。

他以为邵薇之所以不避讳和他讲穿越的事，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关係多少和别人不一样，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像是那一回事。

厉少行手里拿着等待他裁决的文件，眼睛却时不时飘到正在说话的那两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等会这两个人八成又会吵了起来。

果然，没多久骆书尧就板着脸一拍桌子道：「邵薇，你别什么都想买最好的！没那个预算！没有！」

骆书尧平常对邵薇有三种称呼，全凭他当时的心情。叫总裁夫人是有点戏?的语气，表示心情还不错；叫主任，则是进入工作模式，表示公事公办；如果像现在一样连名带姓的叫，那表示邵薇真的把他惹毛了。

「什么最好？我这已经是让步到不能再退让了！你也不想想保全的设备有多少年没更新了！之前没出事只是运气好！」

「之前严主任也是用这些，不也做得好好的？」

「我说了那只是运气好，如果遇上武装的恐怖份子这些根本撑不过一分鐘！」

「什么情况会遇上恐怖份子？我们不是在战乱地区，市内怎么可能会有恐怖份子？何况我已经照你的要求额外给保全人员一年两次的加强培训课程，再增加预算给你们部门，其他部门会不平衡你懂不懂？」

「那为了两个月后的珠宝展能顺利，增加特别预算给保全部门并不过份吧？」

「我们没有特别预算，一切照旧！」

骆书尧很少跟谁真的大小声起来，但面对邵薇总是会被激起真性情的一面，或许是因为最狼狈的一面都给邵薇看过了，别的也没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