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慢,也是从殷无书那边一脉相承过来的习惯。不过这糕小得很,一人一块,再细嚼慢咽也吃不了几口,最多垫一垫胃,根本占不了多少位置。
这似乎正合了殷无书的意。
刚吃完这碟白糕,他就又拉着谢白去了下一个摊位。
“付钱。”谢白想抽手回去。
结果殷无书手上力道丝毫没松,一边哄着他朝前走一边道:“早就付过了少年。”
谢白疑惑:“你什么时候付的?”
“刚刚,伸个手的事。”殷无书敷衍地说完,又道:“来来,这家也不错。”
谢白:“……”
当他被殷无书按坐在椅子上,吃着蟹膏白玉豆腐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来妖市明明是办正事的,怎么一个转眼就发展成这样了?
豆腐一人只有一小盅,谢白双手摸着碗盅的侧面,把热气一点点吸进体内。
殷无书放下瓷勺,抬手摸了摸谢白的手背,然后微微皱了下眉。
小时候谢白的体质也寒得跟霜雪一样,但是殷无书把他抱到腿上,将他整个人裹进狐裘里捂上一会儿,就会好一些。那时候殷无书每天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弯腰摸一摸谢白手的温度,然后将谢白细瘦青白的手捂在手心里,暖一会儿再拍拍他的头,问他今天的阴尸气练得怎么样。
裹进狐裘里捂也好,用手捂也好,那时候的谢白身体还是会变得有些温度的,不像现在,明明抱着碗盅吸干净了最后一点儿热气,手依旧冷得像冰一样。
殷无书没说话,松开手又调整了一下表情,想继续拉谢白去下一家。
结果就见谢白起身拍了拍食摊的老板,想结账。
这回他全程都紧紧盯着殷无书的一举一动,可以确定他没有顺手付钱。
“结过账了啊。”老板一脸懵圈地看着他。
谢白一愣,指着自己和殷无书道:“没弄错?我们都没付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