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始终都是暖洋洋的,对冬天的好感也就翻倍上涨。
独自一人将所有落下的雪全收集起来,最后在院子里堆了两个超大的雪人,这才倒在地上望天空。
雪还在下,晶莹冰透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又消融于眼眸。知离静静看着夜空,听着远方传来的鞭炮声,突然感觉有点寂寞。
一刻钟后,她抱着枝叶葱葱的花盆来到安静的厢房,小跑着来到沉睡的谢宸身边。
“给你,新年快乐。”她将圆圆的雪球塞到谢宸手中。
谢宸眼眸紧闭,始终没有醒来。
“尊上,”知离跪趴在床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的睫毛,“时间过得也太慢了,都这么久了才两个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沉睡的谢宸显然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知离叹了声气,将花盆放到他胳膊旁:“我每天都有认真浇花哦,它长得也太快了,这才多久就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花,对了,你确定这是并蒂莲吗?我怎么越看越像牡丹,你不会是弄错了吧?”
“不过弄错就弄错吧,即便这是牡丹,也不是普通的牡丹,整天黏死个人哦,一天见不着我就开始发蔫,真是太难伺候了。”
“今日除夕,虽然你不爱说话,但你如果醒着,家里肯定会更热闹……哎呀你非得半年才醒吗?就不能早点起来?”
知离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直到雪球在谢宸掌心融化,她才抱起花盆准备离开。
然而还未走到门口,她便突然停下,眼睛也因为震惊变圆。
许久,她扭头冲回谢宸身边:“尊上!长、长花苞了!”
兢兢业业养了这么久的花,竟然长出了花苞,还是两个。饶是知离一直觉得这东西邪门,也忍不住生出一丝喜意,可惜她兴奋了半天,谢宸也没有回她一个字。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可她竟然有点生气,于是把花盆往谢宸怀里一塞,自己气哼哼回屋睡觉去了。
夜深人静,花盆里的枝叶轻轻绕在谢宸胳膊上,小小的举动透着无限依赖。谢宸依然沉睡,只是眉眼似乎有所缓和。
翌日一早,知离溜进谢宸房间,把花盆又抱了回去。
“……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点?”她看着刚偷回来的花盆陷入沉思。花盆里的‘牡丹’精神抖擞,站得直直的。
外祖母进门时,就看到她正盯着花盆。
“哟,要开花啦?”外祖母笑道。
知离回神:“祖母,你看看是不是长大了点?”
“它不是每日都长吗?”外祖母也凑过来。
“它是每天都长,但今天好像格外大,”知离分析,“花骨朵是昨天刚长出来的,按理说不该这么大,难道是因为在尊上旁边待了一夜,汲取了他身上的王霸之气?”
说完,还伸手戳了戳花骨朵,旁边的叶子立刻谴责地拦住她的手指。
谴责?是谴责吧?她为什么能察觉到一盆花的情绪?知离瞬间睁大了眼睛,一时间难以置信。
旁边的外祖母重点歪了:“你去看宸儿了?”
“我不是每天都去吗?”知离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
外祖母瞬间脑补出她雪夜守在心上人身边的凄凉画面,一时间心都碎了:“我的小离受苦了。”
知离:“?”
年节一过,春天很快便来了,两个花骨朵越长越大,却迟迟没绽放,沉甸甸地立在枝叶中。
知离又一次将花盆端到门外晒太阳,外祖见了悄悄与外祖母嘀咕:“这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瞧着这么古怪?”
“连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晓,”外祖母也眉头紧皱,“别是什么迷人心智的东西吧,要不给钟晨去封信问问?”
外祖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话,不远处晒太阳的知离已经瞬移到二人面前:“问吧问吧,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花,简直太邪门了。”
“小离,你的速度真快,”外祖母惊讶,“都到跟前了,我竟毫无察觉。”
知离嘿嘿一笑:“多亏钟叔给我换了灵根,我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提起灵根,我先前就想问你,寻常人换了灵根之后,多少会有些不适,你这几个月可出现过不舒服的情况?”外祖问道。
知离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适应得很好。”
“半点不舒服都无?”外祖惊讶,“怎么会呢?”
“兴许是钟叔比较厉害。”知离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外祖却不怎么认同,思索片刻后问:“可否让我检查一下。”
知离立刻乖巧蹲下,外祖哭笑不得,却还是将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
许久,他面带惊讶地收手:“这灵根怎么像你自己的。”
“怎么可能,”知离笑着起身,“我自己都查过了,灵根上没有石化的痕迹,肯定不是我的。”
“可我分明探到灵根与你的识海是完全适配,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