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心浑身一怔,略显紧张的望着他。
心里有些发紧,陈兰心蹙眉与他凝视,沉吟片刻,开口轻问他道:那么我呢?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受尽各种屈辱,于是就要强加到我的身上是吗?
林倾尘面色微霁,深感抱歉道:对于你,我很抱歉。那天是我喝多了酒,我听说你与夏明懿有婚约,于是一时糊涂,想到借此伤害你报复他。这件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一时糊涂?
陈兰心冷冷一笑,好一个一时糊涂。你可知道你的一时糊涂,毁了我一辈子。
林倾尘心中愧疚万分,轻轻揽住她的肩,看她双眼流溢出的紧张神色,一时不知如何道歉才能得到原谅。但心思复杂的他,纠结半天,最终依然用了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他微微倾身向前,妖冶的泪痣逐渐放大在陈兰心的眼中之时,最后,感觉两片温软温柔地触及到她如樱的唇瓣。
两唇相触的一刹那,仿佛电流似的酥麻,又仿佛甘醇似的诱人,唇齿间的交缠让他醉倒在她柔润芳泽中,深入其中,意犹未尽。
迷失在他温柔而又霸道的索求中,感受着他喘息相闻的旖旎,同时伴着甜美的折磨,终于在她快要调控不了呼吸之时,他放开了她。唇舌舔舐着她的娇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鼻间厮磨,着迷且享受着。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我,愿意和我在一起,今生我便将你捧在手心里,永远照顾你,呵护你。林倾尘对她倾吐心声道,眼中带着难得的认真。
突然被他告白,陈兰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兰心。他将她整个人拥住,按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跟我走吧,带着我们的孩子,和我回魏国一起生活。
冤孽
无论如何,眼前之人毕竟伤害她在先,别说喜欢,只怕杀了他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向自己认错,自己居然有些于心不忍,加之面临着夏明懿心不在自己这里的现实,陈兰心此时心境可想而知。
她心里乱成一团麻,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
你是舍不得他吗?林倾尘道,他对你的好我不可否认,但是,他不爱你,你应该也很清楚,既然他不珍惜你,那你还留恋他作何?难道说,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与他过下去吗?
陈兰心何尝没想过自己的将来,可是,和离二字,真的可以提出来吗?要她如何开口?
林倾尘继续道:和我走吧,我会永远对你好,他能给的,我林倾尘也给的起。
陈兰心道:不是因为这个。
林倾尘想了想,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他谈,只要你同意和我离开,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
只怕自己提出离开,对于夏明懿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成全,陈兰心想了想,道:你突然说这番话,我还没有思想准备,让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
第二天一早,林倾尘去找楚宴,知道楚宴整日和夏明懿粘在一起,于是前往夏明懿的书房,等人到了后才发现,人却不在房中。
正想着出去问人,恰见夏明懿一身淡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靛蓝色的长裤扎在白靴之中,挟着长剑走进了院子,身旁楚宴一身黑色束腰劲装,两人时而低语,时而笑靥如花,正漫步而来。
看这装扮架势,想必两人刚刚是出去切磋了。
有丫鬟连忙跑上前来,为夏明懿端茶送水、焚香擦手,紧接又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走近前,看到林倾尘在,楚宴笑容定住,夏明懿目露疑光的向他这边注目过来,稍顷,皱眉看着他,语气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孩子已经没事了,这里也没理由继续留你了。
楚宴一听口气不对,担心一会儿两人闹出事,连忙小声对夏明懿道:给点面子。
林倾尘道:我是准备要走,只不过,还有件事没有弄明白。
果然,经楚宴插手,夏明懿的态度比之刚刚微微好了一些,淡淡问道:什么事?
林倾尘面向楚宴,将手里捏了半天的东西一把丢给他道:拿着。
楚宴接到手里一看,竟是那玉佩,不由一愣,不知何意道:这是
这是你的,我的那枚已经找到了。
正当楚宴一头雾水之时,林倾尘道:不要问我,你要问的也是我一直来想问的。走吧,去见见你那位父亲大人。
楚宴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他也很想弄清这两枚玉佩之间的联系,于是毫不犹豫的回应:好,我带你去。
寻到楚长临时,楚长临正于书房中看书,当他见到那对玉佩之时,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楚宴看出他的惊色,问道: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楚长临神情凝重,抬眼看了看林倾尘,一时间眉头紧锁,面露晦涩,像是回忆着什么似的,良久后,他问林倾尘道:你说,其中一枚玉佩是你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对吗?
林倾尘点头道:不错,养父告诉过我,是发现我的时候就放在襁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