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徐小川没少往医院跑,他相中了那个叫林倩的大波护士,本来借着三黑子卧床不起重症监护的借口,徐小川刚开始还能“正大光明”的去探视,顺便找机会接近林倩。
可也怪那老黑,在某个夜晚突然间就醒了过来,而且身体也已堪称神奇的速度恢复着,不到两天这小子就嚷嚷着出院了。
当时徐小川的心情绝对达到了欲哭无泪的境界,一方面三黑子躺了这么久,身子的组织肌肉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退化,提早出院多运动一下就能恢复的更快更好一些,这也是徐小川愿意见到的,不过另外来看,没了三黑子这挡箭牌,徐小川也少了去医院混的借口。
但这也难不倒徐小川,他心里的歪歪绕多了去了,在被林倩几次婉转哄人之后,他一咬牙就说自己脑袋疼,再加上他偷摸又贿赂了那个当过三黑子主治医师的陈医生,最后他是如愿的住进了特殊病房,而且在陈医生的指定下,林倩也成为了他的专职监护护士。
一天上午,徐小川舒服的躺在床上斜眼瞟着门口,按时间来算该到林倩来的时间了,徐小川又捏了捏手中的两张电影票,心里默念着老天开眼,这次一定保佑自己能把林倩约出去。
其实一个男人要想泡妞那招可多了去了,去女方家楼下弹吉他唱情歌,或者在医院门口拿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成一个心,人再单膝跪着大喊情话这类的不都是可以一试的办法么?俗话讲那就是只要脸皮厚,再冷的心也能让她慢慢融化。
但徐小川却没这种天赋,别看他平时鬼点子多,但总的来说他还是那种思想比较守旧的人,在他的想法里,处对象的套路还是老三样,吃饭、看电影、散步,就说追溪纯那会,也亏得有个小眼同学把他的家伙事转手让给徐小川,不然徐小川也没那么好得手。
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徐小川会心一笑,又急忙把身子缩到背里去,人也哀声叹气装出一副受罪的模样,毕竟现在他还是个“病人”,有些必要的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只是这次进来的不仅仅是林倩,同时还跟着两个和尚。
“徐小川。”林倩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两个大师要找你。”
徐小川惊讶的啊了一声,先是扭头向门口看一眼,但随后他就嗖的一下坐了起来,甚至这时候他都忘了生病这回事了。
在徐小川印象中,现在可不比从前,剃个光头穿身粗布衣裳骗钱的假和尚有都是,他在前几年就碰到一回,两个自称来自少林的武僧在大街上表演金钟罩的绝活,徐小川当时心里一激动就施舍了一张百元钞票,直到新闻曝光说这俩武僧被请到公安局吃牢饭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为此徐小川还郁闷了好几天,但经此一事他也总结出一个辨别少林是和尚真假的最简单最行之有效的办法——看戒疤。
而眼前这俩和尚明显是真和尚,不仅光头上有戒巴,而且还足足有九个之多,徐小川合计着这两个和尚弄不好在寺庙中的地位还不低呢。
而林倩又跟和尚客气两句介绍一下徐小川后,就扭身先出去了,腾出地方让这几人私聊。
对于林倩这种擅离职守的行为徐小川没在乎,他现在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这两个和尚的身上。
“大师,你们有事么?”徐小川先试探的问了一嘴。
其中一个相对胖一点的和尚唱了一个诺,说声阿弥陀佛后又盯着徐小川问道:“徐施主别来无恙啊。”
“呀?”徐小川忍不住叫了起来,心说这和尚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别来无恙?我跟你俩很熟么?
尤其胖和尚问完后也没经徐小川同意就大刺刺的带头走了过来,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徐小川的面前。
“大师。”徐小川组织一下语言,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含蓄道,“我可是一个纯红尘中人,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啊,你要是想跟我谈出家的事我看还是免了吧,我没那慧根,而且……”说着徐小川使劲揉了揉脑袋,“大师,我这脑袋又疼上了,你们自便吧,我得躺会。”
徐小川又上来那股赖劲,心说自己这话都说去了,你这两位慈悲为怀的和尚也该发发善心别缠着自己了。
但这俩和尚也没走的意思,甚至那胖和尚还微微一笑,双手合掌的说了一句惊天的话出来,“施主,降魔神钵已被你使用半年,现在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嗖的一下,徐小川条件反射一般的又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胖和尚,不过他还嘴硬道:“大师,你说的是什么?我……我没听懂。”
胖和尚没接话,反而面向西方自言起来,“贫僧法号一文,这是我师弟一空,五十年前,我们的太师傅本梵法师曾受邀前往英国开坛讲经,在经过百慕大三角地时不幸落难,当时我师父晚去一步躲过一劫,不过他心念本梵法师又租船在附近搜索一阵,终于在一个暗礁之中找到本梵法师的遗物,阿弥陀佛……”说到这,一文神色黯淡的又唱了个诺。
但徐小川却从这话里听出些意思来,而且他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直问道:“大师,你的意思是那铜钵就是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