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买一个二手磨光机,这出价光听着都有些离谱。
瞬间场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向陌生人看去,只是想法各不相同。
徐小川也把镜头对准陌生人的脸上看着,心说这哥们是不是打了鸡血过来的,但这也更吊起了他的胃口,陌生人出价越离谱,这磨光机就越有问题。
“川哥。”高天小声的问道,“还加不加价?”
“加价,让老黑逗试他。”徐小川下了命令。
“加一百。”三黑子活跃起来,嘴一松,又来句口头禅。
陌生人的脸色变得很差,甚至带有一丝怒意的向三黑子看去。
可三黑子最不怕的就是目光威胁,他平时眼睛小,但特殊情况下也能睁的挺大,瞪得溜圆,一点也不让步的与陌生人对视着。
“十五万。”陌生人一字一句的喊了出来。
又哄场了,但这次场下明显分成两个派,一派给陌生人叫好,另一派为三黑子打气,这时候拍卖会的气氛不浓,反倒有股拳赛的架势。
三黑子使劲搓了搓鼻子,本来就黑黑的脸皮中又透出一丝暗红,他被激怒了,直接抢过高天手里的电话,冷声问道:“川哥,咋办?”
“老黑,叫二十万。”徐小川没犹豫的说了出来。
一台全新的磨光机也就二十万,他索性就出这个价,看你这陌生人怎么接,有本事你再喊个高价出来,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出头,傻子都能猜到这台磨光机有猫腻,弄不好当场就得被官方出人拆卸研究一番。
三黑子得了命令,阴笑一声,“小子,我出二十万,你还比么?”
其实三黑子这话是针对陌生人喊的,但主持人听到后却急忙敲了锤子。
“成交,下一台磨光机上货。”他生怕三黑子后悔,拍板后立刻就进入下一环节。
叉车拖着这个被二十万买走的磨光机下了台,而陌生人的眼光也一直随着目送。
徐小川隔着望远镜看这陌生人的架势,心说你硬买不成弄不好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出来,自己下了血本买别被你半路截胡。
“高天。”徐小川电话里喊道,“现在就联系个物流公司,把刚才买的这些设备结款全拉走。”
“啊?”高天一时没明白,惊讶道,“川哥,咱不买了?”
“买。”徐小川强调着,“你让老黑继续盯着,你去先运趟货,顺便来我这把我捎带上。”
“好。”高天说完挂断了电话,急忙联系起来。
没多大功夫,徐小川就看到高天一转身离开会场,他也拎着包下楼等待。
到现在一共才买了四台磨光机,两台小货车就够用,徐小川也没坐车里,他挑了装着二十万磨光机的货车箱一闪身钻了进去。
高天负责带路,将货向莫北一个村里拉去,在运货这方面,事先他们就商定好了,没点对点的直接运货,而是又找了一个村子做中转,之后再由自己人找车拉到加工厂所在地——野子村。
其实这种运法说白了就是防外人,军刀加工厂可是徐小川的一步暗棋。
徐小川进入车厢后就没耽搁,立马开始了研究,也说这物流公司的家伙事配的齐全,车厢里应急灯、扳子管钳子这类东西应有尽有。
他先是打量一下那台磨光机的外壳,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接着他用工具对磨光机进行拆卸。
怎么说徐小川也在加工车间败家过一阵,对磨光机的构造大致上懂一些。
别看货车一路颠簸,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徐小川的拆卸进度。
等他把磨光机去了壳,卸了砂带后,心里却犯起迷糊来,磨光机里面也一点毛病都没有,电路板正常,铁板焊接的地方也没被人动过手脚,甚至他还用扳子轻轻击打一番,一处可疑的回声都没发现。
徐小川可不信那个陌生人是个抽疯的货,他索性一屁股靠在磨光机上琢磨起来。
该着赶得巧,这运货司机开车水平不高,车胎压到一个石块,嘭的一下,整个货车都跳了一下。
徐小川没防备,差点一个踉跄与磨光机来个飞吻,“二逼货,”他骂道,“驾照是花钱买来的吧。”
不过骂归骂,这次意外却很偶然的让磨光机砂轮发出了一个异响,噶当一声,就像里面的轴承松动掉下来一般。
徐小川仔细的瞧着,砂轮的轴承是直接外部衔接的,他使劲掰了掰,就他的力气都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别说汽车的一次晃动了。
但砂轮上的一个钥匙孔却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小子有股倔脾气,不嫌费事的把另外一台磨光机也给“扒”了。
两台磨光机一对比,他更加确定这个钥匙孔是个异常。
徐小川左右划拉一番,他想找个能塞进钥匙孔的像铁丝之类的东西,试着撬锁,但货车箱终归不是百宝囊,他一无所获。
但徐小川也不打算就此放弃,心说不就一个二十万买来的磨光机上的砂轮么,老子赔的起,他拿起扳子对准钥匙孔就暴力砸上